他們準(zhǔn)備在鄴城待上半個月,母女倆心懷感激,照顧起燕飛飛來更是盡心盡力,而謝承禮最近則是早出晚歸。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燕飛飛點了一根蠟燭,在燭光下翻看著書頁,一邊正在擦拭桌子的靜雯,望了望窗外,隨后皺起了眉頭,“姑娘,怎的到了這個點了公子還未回來?姑娘您難道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
燕飛飛繼續(xù)看著自己的書,連頭也未曾抬起來過,“擔(dān)心?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他定是在外邊還有事未處理完,等事情處理好了,自會回來?!?
靜雯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便有些氣餒的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姑娘,公子他長得那般俊朗,出手闊綽大方,這種人放到外面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狂風(fēng)浪蝶,就算公子他對那些小賤蹄子沒心思,可不代表那些小賤蹄子對公子沒心思呀,姑娘,不是我說,這鄴城里有不少丫頭,手段多得很,說不定公子就不小心著了她們的道呢?”
燕飛飛聞言,眼睛一亮,“手段多的很?有哪些手段,你倒是說來聽聽?”
靜雯原本只當(dāng)她是開玩笑,可當(dāng)他看見燕飛飛眼中的求知欲時,她才滿臉黑線,隨后不禁紅了臉,“姑娘,你對這些東西這么好奇做什么?姑娘你討厭,不跟你說了,我去幫我娘做飯了?!?
靜雯嬌嗔的跺了跺腳,紅著臉跑開了。
燕飛飛則是一臉的懵逼,自己剛剛好像也沒說什么不得了的話???這鄴城的小妮子臉皮子也太薄了吧?
燕飛飛無聲的笑了笑,想到剛剛靜雯說的話,她望向窗外細細思索起來,自己來這鄴城也已經(jīng)三天了,離開了京都之后,燕飛飛就像是脫離了籠子的小鳥,不用每天起早上早朝,不用每天都對著山一般高的奏折,整個人也都開始犯起懶來。
謝承禮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也是為了跟鄴城的官府商量推行‘戶口簿’政策。
鄴城并不像京都,土地主多,鄴城更多的是鹽商,還有依附在各大鹽商底下的小商販們,戶口簿政策的實行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損害他們利益的地方,所以,推行起來相較于京都,受到的阻力也更小些,想必不出幾日,謝承禮便能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到時候,還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燕飛飛這樣想著。
空氣中飄來飯菜的香味,燕飛飛的肚子也非常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當(dāng)初把張翠蘭母女倆留下來,真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靜雯雖然看著瘦小,也確實如她自己所說,力氣還挺大的,辦事情也挺利索,張翠蘭更是燒的一手好飯菜,三天下來就幾乎沒有重樣的,據(jù)張翠蘭自己說,她曾在鄴城的一個酒樓里當(dāng)過幫廚,這一來二去,也就都會了些。
燕飛飛剛從房間里出來,謝承禮恰巧也到家了。
黃昏的日光灑在他的肩上,發(fā)絲似乎也變了顏色,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在看到燕飛飛那一剎那,眼神也變得溫柔的可以溺死人。
燕飛飛走上前去,順手的接過了他的披風(fēng),“回來啦?!?
如此的順其自然,就好像兩個人是成婚已久的夫妻,燕飛飛對這點小心思也心動的很,她心臟其實跳的很厲害,但面上卻未顯露,“今日怎么樣?有沒有遇到難事?”
謝承禮還未說話,放好馬車回來的風(fēng)影就忍不住接了話,“難事沒遇到,倒是遇到不少桃花?!?
燕飛飛淡淡的“哦”了一聲。
風(fēng)影臉上寫滿了幸災(zāi)樂禍。
謝承禮瞥了他一眼,說道:“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也不餓,你帶著馬去城外溜一圈再回來吧。”
風(fēng)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隨后懊悔自己剛剛一時嘴快。
風(fēng)影離開后,謝承禮從懷里拿出用油紙和手帕包裹好的糕點出來,遞到了燕飛飛的面前,“嘗嘗,你昨天不是說想吃桃花糕嗎?這是鄴城最出名的桃花糕,還熱乎著?!?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