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鄴城有個傳統,若是幾大家族的人與官府的人起了沖突,幾大家族需要派出代表,一起審理這個人,這也是為了讓幾大家族團結起來,保障自己的利益,所以,這次林家出了事,蔣秋榮作為蔣家的代表前來,除此之外薛家和王家也都派人來了。
薛家來的是薛曉彤的二姨,看起來是個非常干練的女人。
王家來的,似乎也是王家的公子,不過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小了,以至于燕飛飛都沒仔細注意過他。
薛二姨冷哼了一聲,“我還當是什么大事,值得張大人你如此大動干戈,死的不過是個卑賤的賣花女的罷了,難道張大人你還想為了一個賣花女而把林家的二少爺怎么樣?”
其實張大人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否則,當初他就不會把發現林卓然的玉佩的事情瞞下來,甚至還以此作為交換,想為自己謀得錢財。
不過,之前張大人以為這賣花女的確是個卑賤的人,無權無勢,就算是死在荒郊野外也沒人管,但是現在不同了,這賣花女的背后可是當今陛下,別說是林家的二少爺,就算是林家家主,他也一定要將人帶回衙門。
這此可是他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現的大好機會,能不能就此平步青云,可就看今天了。
原本安安靜靜的坐在林文軒身邊的薛曉彤,在聽見自家二姨說出這話后,也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薛二姨一向是她所敬重的人,實在是不應該說出這種話。
站在蔣秋榮身后的燕飛飛也不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原來,在這個時代就連女人,對女人也這么大的偏見嗎?
張大人捋了捋胡子,略微沉吟了一下,“薛二姨,本官知道你們四大家族向來是同氣連枝,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惡劣,無論說什么,本官也絕對不會姑息!”
薛二姨像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一般,用手帕輕掩著嘴唇,隨后一反剛剛強硬的態度,笑著說道:“我說張大人你怎么還急了?我也沒說要包庇林二公子啊,只不過,為個賣花女,就要了林二公子的性命,這倒也不必吧,若是林二公子誠意悔過呢?”
張大人也不想因此得罪死了林家與其他三大家族,若是能找到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處罰了林卓然,讓那位消氣,又能保住林卓然的性命,那自然是皆大歡喜,所以,當薛二姨說出這句話后,張大人立馬詢問道:“那依薛二姨來看,該怎么處置林卓然最為恰當呢?”
“其實這個問題,說難也不難,不知各位可曾聽說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薛二姨看到眾人臉上詫異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笑,隨后繼續說道:“那我就說的更直白點,就是讓林二少爺,受那女孩所受的苦,最好是先斷了命 根 子,再扔進乞丐堆里,讓他......”
“夠了!”
角落里一個男人一拍桌子,打斷了薛二姨越說越令人害怕的話。
燕飛飛循聲望過去,竟是那個一直存在感都很低的王家的公子。
王洪儒一臉鐵青的走到薛二姨的面前,說道:“薛二姨,你一向被我們小輩所敬重,但你怎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就算卓然真的做錯了,也萬不至于此,你竟要斷了他的命 根 子,還要把他送到那種地方去,你這不是在逼他死嗎?”
薛二姨也是個急性子,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王洪儒,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這么跟老娘說話?你爹來了都要跟我三分薄面!”
這一巴掌薛二姨是真的用了狠勁,王洪儒的巴掌臉立馬紅腫了起來,但他也只能默不作聲的受著,“薛姨,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卓然畢竟是我們四大家族的人,更何況,您還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您真的忍心看他為了一個賣花女丟了性命嗎?”
薛二姨冷哼一聲,“他去作踐別人是誰逼他的嗎?是,你們是我看著長大的,那你們可還記得,我從小就叮囑你們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