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道勁風(fēng)掠過,樹葉子颯颯作響,月光下一道寒光閃現(xiàn),刀劍碰撞的聲音驟然響起。
謝承禮眸光微寒,望著那飛奔過去的身影,毫不猶豫,瞬間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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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飛睜大著眼睛,雙眼有些無神地望著屋頂,身體的疼痛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擔(dān)心謝承禮。
“也不知道京城的密函究竟是什么。”燕飛飛嘆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閉上了眼睛,但是腦子卻越來越清醒。
這時(shí),忽然一陣細(xì)微的吱呀聲響起,燕飛飛嚇了一大跳,摸著藏在枕頭下的簪子,緩緩地坐起身來,靠向了墻角。
這院子有風(fēng)影守衛(wèi)著,還有謝承禮留下的暗衛(wèi),理應(yīng)沒什么事才對(duì)。
“菲兒?”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燕飛飛立刻丟掉了手里的簪子,瞬間從床上跑了下來,借著月光看到那一個(gè)頎長的身影后,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
謝承禮悶哼一聲,有些無奈的摟著懷里的燕飛飛,語氣有些寵溺道:“怎么還沒有休息?”
“師父,你不回來,我肯定是要擔(dān)心的,哪能睡得不知天昏地暗。”燕飛飛皺了皺鼻子,抬眼望向謝承禮,借著月光看到了謝承禮的大概輪廓,依舊那么光風(fēng)霽月,怪不得蔣秋榮將他視為偶像。
燕飛飛一時(shí)竟是看得呆了,只顧著這么盯著,直到腳底透涼才恍然反應(yīng)了過來。
謝承禮也反應(yīng)了過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到了床上,雙手握著燕飛飛的腳道:“又不穿鞋。” “我這不是見師父回來了,心里激動(dòng),其他的什么都顧不得了。”燕飛飛撒嬌道。
謝承禮悶笑一聲,待腳稍微溫?zé)崃诵^被子將人蓋住,低聲道:“好好休息。”說罷,徑直起身,剛要走的時(shí)候,手就被人拉住了。
“師父,你要去哪兒?”燕飛飛抓著謝承禮的手不松,甚至將另外一只手也抓了上去,大有一種必須得把謝承禮留下的氣勢(shì)。
身體的某一處疼痛一直在提醒著她,若是解藥再?zèng)]有的話,她便時(shí)日無多了。在這剩下的日子里,她想要每時(shí)每刻都見到身邊最重要的人,她分秒都不愿意分開。
謝承禮無奈坐了下來道:“我去洗漱。”
“那師父還回來嗎?”燕飛飛問完之后,臉頰驀地一紅,這,這簡直就是邀約嘛。
謝承禮往前俯身,捏著燕飛飛的下頜,垂眸輕笑一聲,輕輕地在燕飛飛的唇角印下一吻。
“我為了盡快結(jié)束,一路快馬疾馳而來,身上的土灰少說也有二三兩,肯定是要好好洗漱一番才敢過來的。”
燕飛飛猛地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下趕緊問道:“京城什么密函?”
謝承禮一怔,繼而想到了估計(jì)是風(fēng)影說的推托之詞,當(dāng)下便低聲道:“說是找到了還魂草的下落,所以我去追查了。”
“找到小偷的蹤跡了?那師父你有沒有受傷?”燕飛飛緊張地問道,整個(gè)人坐直起來,抓著謝承禮的衣襟就要拉開檢查。
謝承禮握住了燕飛飛的手,說道:“你細(xì)聞聞,我這身上可沒有一點(diǎn)血腥氣。”
燕飛飛往前直接摟住了謝承禮的脖頸,細(xì)細(xì)的聞了聞之后,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那師父你趕緊去洗漱,快去快回。”說罷,燕飛飛差點(diǎn)咬了自己的舌頭,什么叫快去快回,她現(xiàn)在這么急不可耐了嗎?
謝承禮輕笑一聲,聲音壓低,溫?zé)岬臍庀⒑鲈诹搜囡w飛耳畔。
“那夫人,稍等一會(huì)兒。”
燕飛飛面頰通紅,徑直躺了下去,直接將被子蒙頭蓋住,她這真是丟了大人了。
謝承禮輕巧起身,捂著胸口,面色微變,立刻大步走出了房間。
等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門也被關(guān)了起來之后,燕飛飛拉開被子,摸到了自己的那根簪子,便將其重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