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江澈簡單的翻了翻面前的書，那些書的書頁已經有些泛黃了，看起來都極有年代感。而里面的內容，則是許許多多的文字。江澈又發了另一本書，另一本書則是英語書，看起來也沒那么難。

“書！”

“這些知識都是最基礎的知識，生而為人總不能不學習吧。”

“姐姐這是想讓我識字？”江澈的語氣中頗有幾分吃驚的味道。

“對啊，難不成你要當文盲？”

“這些書都是我曾經看過的，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我覺得這些對你來說應該是有用的。如果有什么不會的可以問我，我多多少少的也懂點東西。”

何婉的話說得漫不經心，江澈心臟的某個地方，卻跳地熾熱了幾分。

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何婉竟然要讓他讀書寫字，更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人，竟然不僅僅只會撿垃圾。除此之外，她好像還會很多東西，那些東西他都不會。

“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何婉抬起頭來的時候，禿然就對上了江澈的視線。

江澈的小手抱著這些書，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謝謝姐姐。”

“謝謝你讓我讀書寫字。”

“我，……”

何婉冷呵一聲，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樣：“你在跟我說謝謝嗎？”

江澈：“嗯。”下手吧

“我很感激你。”

何婉：“感激我就算了，以后你要是發家致富了，記得曾經有那么一個人給過你一口飯吃就挺好了。畢竟茍富貴，勿相忘，現在我所給你的，將來有一天我希望你能雙倍的還給我，也不用用什么特別的方式，用錢就好了！”

“所以好好記得我的功勞哈，到時候不要忘了我！”

何婉一想到錢，腦海里仿佛就有好多的銀子飄過。江澈原本的熱情和感激，在聽了何婉的話后，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子冷水般，從內到外的涼了個徹底。

原來她讓自己學習，她對自己的好都是有目的有條件的。她喜歡的是那份報答，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用錢來給她回饋。

這不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好，也不是他想要的。

可是無奈，他似乎要的有點多。畢竟現在這個可以把實話說出來的人，才是最真實的她。

…

江澈放下了手中的書，無比認真地回答道：“縱然你喜歡的只是我的報答，那我也依舊感激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變成了你想象中的樣子，那么我一定會把你想要的還給你，因為這是你應得的。”

何婉似乎有點詫異地看著面前這個僅僅只有五歲的小屁孩，這些話，仿佛早就已經超脫了他這個年齡，伴隨著這種驚訝，何婉還是忍不住反問道：“真的嗎？”

江澈：“真的，我不喜歡騙人。”

何婉薄唇翕動，下意識咂了咂嘴：“你說的我想對你更好了怎么辦？”

“感覺你真是個套路性極強的人！”

“而且還是這么小的年紀就有這么深的套路。”

“簡直毫不遜色于我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