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不遠(yuǎn)處,淋得像落湯雞的兩顆小腦袋從梅叢內(nèi)探出頭。
雨滴打在阿朗腦袋上,他盯了一會兒涼亭內(nèi)的動靜,悄聲附在秦頌耳邊:“你猜阿姐會不會答應(yīng)王爺?”
“不會!”
秦頌對他家二哥迷之自信:“二哥說要欲擒故縱,阿姐這么容易答應(yīng)了才傻,哪個女孩兒不希望自家夫君疼愛她一輩子?阿姐就是再喜歡姐夫,為了一生的幸福也要矜持,也要保持距離感,保鮮保鮮,你懂不懂?”
阿朗若有所思,猛的點頭:“是這樣沒錯,兄弟你真厲害。”
“那是,我不厲害誰厲害?你這么傻,我以后要帶你混的。”
秦頌不顧雨滴透過樹隙砸落下來,將小背脊挺直了:“我娘那么美,我長成男子漢不會比姐夫難看吧?我將來要做蒙國第一情圣……”
未來的蒙國第一情圣,不知道她家阿姐有沒有答應(yīng)漢王?
但是那塊玉佩卻是回到了秦妖嬈手上。
本以為這場雨很快會停下,沒想到夏初的雨一旦下起來,沒有停歇的時候。
等了好一會兒,后面雨雖小些,但淅淅瀝瀝下個沒完。
梅園里有避雨的涼亭,瑞珠想著有漢王在,就沒跑來給秦妖嬈送傘。
雪天那次秦妖嬈受寒落下病根,沾了梅園雨水的涼意陣陣襲來,她在涼亭里困得眼皮子開始打架。
是漢王脫了外披將她裹嚴(yán)實,一路抱著回莊子的。
回到莊子里,她打了幾個呵欠,瑞珠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好熱騰騰的艾草湯。
她泡完澡換一身干凈的衣裳出來,瞧見秦頌和阿朗兩個趴在她屋里的梳裝臺上,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
“你們兩個在干嗎?”
“看玉佩。”
瑞珠給秦妖嬈取來干爽的巾子擦頭發(fā),秦頌揚起著那塊用金飾鑲嵌過的玉佩:“阿姐,這不是你送那個那塊玉佩嗎?上次你說扔了,怎么在姐夫手上?虧我和阿朗還以為,這是姐夫送你的定情信物。”
秦頌有些失望:“搞了半天,是阿姐丟掉的那塊,那姐夫巴巴的揀來給你干嗎?”
什么姐夫?
昱大哥還沒上將軍府下聘啊!
頌兒胡說八道!
秦妖嬈狐疑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這塊玉佩是昱大哥揀來的?你和阿朗……”
“沒有的事兒,我和阿朗沒去過梅園,對了兄弟,我陪你去看姐夫和二哥下棋。”
秦頌心虛的將玉佩丟還給秦妖嬈,拉著阿朗風(fēng)一樣跑了。
瑞珠這會兒一邊替秦妖嬈擦頭發(fā),一邊悶笑:“早知道四公子和朗公子藏在梅園,奴婢也該藏起來偷偷瞧小姐和王爺。”
“好啊,連你也笑話我!”
秦妖嬈氣得去掐瑞珠的腰,兩人在屋里笑著好不熱鬧,這時候秦頌和阿朗去而復(fù)返。
秦妖嬈還奇怪這兩個小東西怎么自投落網(wǎng)?
秦頌著急慌忙道:“阿姐,三哥冒雨來了。”
這幾天不是沐休之期,三哥每天要去國子監(jiān)進學(xué)。
怎么這個時候跑來京郊?
府里怎么了?
重生后我躺在皇叔懷里做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