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打鷹,被鷹啄瞎了眼!
施老爺子從萬福樓出來,坐著馬車要去朱雀街的永壽樓。
馬到了永壽樓門口好一會兒,施老爺子鐵青著臉,沒有下馬車的意思。
隨從在一旁小心翼翼開口:“老爺,不下馬車嗎?”
施老爺子捂著心口面色沉郁:“不對勁!”
“好一個厲害的小王妃,好一個蘇家后輩,竟能讓老夫中了他們的激將之法。”
施老爺子在萬福樓時被氣得不輕,恍然回過神來,他撕了契約扔在萬福樓的事情不對勁。
他扣擊著馬車車璧沉聲吩咐隨從:“去平康坊捎個口信,說老夫要見他。”
“是,老爺……”
從施寇入獄,永壽樓已經關閉了!
施老爺子從側邊小門進了永壽樓,穿過長長的琉璃通道,進了永壽樓后又掠過琳瑯滿目的貨架,最后上了閣樓頂層。
站在永壽樓的密室內,居高臨下,可以將朱雀街和南門的景象盡收眼底。
朱雀街一如既往的繁華,南門的百姓也是進進出出,永壽樓本該是一處生意興隆的旺地,到底因為寇兒亂了分寸,竟毀在一個女人身上。
而這個女人,還是長公主駙馬的妾室。
想到施家這么些年,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竟毀在一個身份卑賤的女人身上,施老爺子沉浸在往事里痛心不已。
直到密室的門被從外推開,小廝引著一個身披黑袍的男子進屋,施老爺子才從朱雀街上收回目光。
“老奴只有寇兒一個子嗣,這么多年因為他娘,還委屈他冠上一個施家養子的身份,請主子出手救救老奴的兒子。”
黑袍男子沉聲道:“拿出施寇與萬福樓簽下的那份契約,難道還不夠籌碼?”
“這……”
施老爺子如實交代:“主子,那份契約有詐,寇兒著了蘇家小子和漢王妃的道,老奴拿那份契約做籌碼時,發現契書上空無一字。”
黑袍男子驚了一下:“契約取來一觀!”
“老奴撕毀了!”
施老爺子愧疚道:“小王妃和蘇家小子狡詐,老奴中了他們的激將之法,將那份撕毀的契書留在了萬福樓。”
“這么說來施寇搭上自己,搭上了一百多萬兩銀子,也沒能拿下萬福樓?”
黑袍下的那張臉怒不可遏,讓施心老爺子一陣心悸。
但他不能舍棄他唯一的子嗣啊!
被那股攝人的威壓逼迫,施老爺子還是開口了:“主子,寇兒他娘這些年接近趙夫人,為主子盡心盡力打聽東宮的消息,為了保住我們父子,她更是將臟水潑向東宮自盡了……”
施老爺子已經哽咽著說不下去。
黑袍男子不耐煩的打斷他:“那又如何?施寇栽在一個卑賤的女人身上,難道對得起她犧牲自己也要摘清你們父子?”
施老爺子也知道,本來他們這一邊完全控制了局勢,利用秦鶴威的貪婪把將軍府拖下水,足夠混淆視聽,轉移視線,還能奪了將軍府日進斗金的萬福樓。
一切安排天衣無縫,只等事情塵埃落定。
卻因為寇兒沾了那個卑賤的女人,局面弄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重生后我躺在皇叔懷里做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