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將軍一鞭子沒打到人,將鞭子丟了氣呼呼縱下馬:“老夫這些天身子不爽利在府里養病,要不是趙家那老家伙來探病,哪知道你這臭小子已經自請去滇西郡做縣令?”
“滇西那是什么地方?牛鬼蛇神多得很!永嘉長公主府逼迫你議親,為何跟不跟老夫說清楚?想不開跑去滇西為官……天塌下來有老夫這把老骨頭先頂著,你氣死老夫了……”
老將軍氣得在柳昌肩上狠狠來了一下,然后對著秦陌怒目圓瞪:“老夫抽的就是你,你表哥去滇西為官一事,是不是你跟老二出的餿主意?”
秦老將軍手勁奇大,看著像枯爪般落在他肩上的手,又對上老將軍一臉病容,柳昌眼睛被水霧遮擋了。
這位跟他沒有血緣的外祖,看著硬朗,到底在戰場上一輩子落下了病根。
每次發病,都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年后他沒好過幾天,柳昌才不敢將外放滇西為官一事讓他知道,結果他得了消息,卻不顧身體沒有痊愈,騎著馬追到了十里長亭。
柳昌在柳世杰身上沒有感受過的溫暖,反而在一個沒有血緣的外祖身上感覺到了。
“外祖,去滇西為官跟二表弟三表弟沒關系,滇西才是昌兒能一展抱負的地方。”
柳昌上前一步扶著老將軍:“外面風大,外祖跟昌兒到馬車里說話。”
“老夫硬朗得很,不要你扶!”
“兔崽子,嫌棄老夫護不住你,主意大了……”
秦老將軍怒氣沖沖被柳昌扶著上了馬車,下馬車時也黑著一張臉,柳昌去滇西為官一事已成定局,他不愿意也沒有法子。
等柳昌和沈書乘坐的馬車遠去,秦老將軍眼里終于涌動著隱忍的淚光。
秦陌不知怎么哄他家老頭兒,還是秦妖嬈縱下馬車,掏了一條帕子遞過去。
秦老將軍被孫女兒抓了個正著:“老夫沒哭,就是大冷的天風像刀子似的刮人,刮得眼睛疼。”
“知道了,京郊的風格外刮人。”
秦妖嬈扶著他:“那阿爺能不能陪妖妖坐會兒馬車,孫女兒好久沒跟您說幾句體己話了。”
“坐什么馬車,你阿爺身子硬朗著,上陣還能以一敵百。”
從秦妖嬈有了小淮平后,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回府伺候在老將軍身邊的日子也少了些,秦老將軍嘴上雖說不坐馬車,但難得跟他的乖寶有機會獨處,還是將秦陌趕去騎馬,他上了漢王府的馬車。
在馬車上,他碎碎念叨:“乖寶啊,阿爺覺得愧對你表哥,因為咱們府上他才沒了娘親,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他爭氣金榜題名了,還得了當今皇上看重,又被長公主府逼親得,自請外放為官。”
“他要是跟老夫說一聲,咱們府上和你們漢王府都會替他撐腰,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自己一個人就扛下來了。”
“永嘉長公主府真是欺人太甚,老夫拼著這把老骨頭,也要替柳昌那可憐的孩子討個公道……”
重生后我躺在皇叔懷里做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