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如此疑惑,沈飛雪跟著管家落座。
一桌人衣著光鮮亮麗,除了張乾金,其他人沈飛雪一概不認識。
剛一落座,張乾金就朝他擠眉弄眼,“來啦?”
“你不是被bi來的?”看張乾金臉色紅潤,出氣都是酒味,一看就是酒足飯飽喝開心了的人,怎么也不像是被李赤炎要挾來的。
“當然不是。”張乾金擺了擺手,端起酒杯來,“你知道嗎,你能喝到這一場酒,真的是三生有幸!”
“怎么個三生有幸法?”沈飛雪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坐在沈飛雪另一邊的人開口解釋,他面頰緋紅,顯然也喝了不少。
“七年了,千戶府都沒像今ri這般rè鬧過!”他說。
“為什么?”
說到這里,張乾金神秘的湊了上來,剛想開口,卻被其他人不快地打斷。
“老張,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對,要說就大大方方的說,別說這里是千戶府,就算是在外面,我們說什么,他諸葛小兒管得了嗎?”
兩旁的人一起哄,張乾金借著酒勁,連連點頭,坐直的shēn軀,開始說道。
“今ri是李千戶七歲兒子的生辰宴,同時也是李夫人的忌ri,更是李婉兒處在煉獄之中的整整第七個年頭。”他一字一句,向沈飛雪說道。
沈飛雪望著張乾金,沒有開口,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而張乾金喝了口酒,面露回憶,繼續往下說下去。
七年前的今天,李赤炎的二兒子李浪出生,當時還只是百戶的他,為慶祝這添丁之喜,大舉宴席,宴請云州城百姓。
n隨之而來,在宴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屋內突然傳出異樣,等所有人趕到現場的時候,李赤炎的妻子已倒在血泊之中,而李赤炎的大女兒,當時僅有十四歲的李婉兒,雙目也被刺瞎,并且深中奇毒。
從那以后,李赤炎家中,從未舉行任何一場宴席。
“妻子的慘死,女兒雙目失明,且奇毒至今未解,想想李千戶,一個人撐到現在真不容易。”張乾金簡單地將經過說了一邊,末了感嘆唏噓,仿佛想到了什么事qg,頗為感同shēn受一般,深深悶下眼前滿滿一杯的苦酒。
“是誰做的呢?”
“當然是那諸葛小兒!”
n地問道。
不知為何,一提到這名字,同桌的好幾人怒容頓生,一人道“不是他還有誰,七年前他剛剛從應天州調過來,誰都知道他是來爭奪那空缺的千戶之位,自知閱歷不如李千戶,便對他妻兒動手,真是卑鄙小人!”
見這人說得義憤填膺且信誓旦旦,沈飛雪弱弱地問道“光憑這一點也無法斷定是他吧?”
張乾金放下酒杯,朝沈飛雪說道“衛公子,你從外地來不知道,諸葛梨棠在云州城的為人,就用四個字便可以形容……”
說道這里,他頓了頓,指著另外一人,繼續說道“哪四個字?”
被指那人作為應邀嘉賓,臉上無盡的榮幸,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令人發指!”
這話,令一桌喝酒后都有些上頭的人澎湃不已,紛紛嚷著叫著“再來四個!”
“喪心病狂!”
看著這些人,沈飛雪沒有再往下說。
有先入為主的思想在,讓沈飛雪很難相信這一切,真的是那個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貴族氣息的諸葛梨棠做出來的。
不過眼見未必為實,耳聽也未必為虛,沈飛雪還是保留了自己的看法。
n,沈飛雪大致已經猜到了一些李赤炎如此對自己的理由。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李赤炎想要的,或許是那號稱能解世間百毒的凈世白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沈飛雪還是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