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肌高頻率抖動。
“不要沖動!”四個音節(jié)從劉義牙關中逼出,現(xiàn)在的情況,就憑他們幾人,而且都被冠上了私通敵國之罪,想要反抗無疑是找死。
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忍,只有等!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不被立即處死!
雖然他也很想隨著自己的兄弟,用跟他們一樣的方式,來宣泄此刻自己的情緒。但最后一絲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必須要等!
“拿我話當耳邊風!”謝豪山說著,提著孩童的手的勁道再度增加。
就在此時,一道憤慨激昂的“住手”從臺邊傳來。
臺上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這種場面,要使點手段,從沈飛雪手下身上尋找另一邊十方印,竟然會有人叫住手?
不禁紛紛向著聲源看去,這一看,臺上的人更加疑惑,又看了看那邊臨時搭建的遮陽棚下的諸葛有道。
因為來的人竟是天機閣的一名官員,看諸葛有道也在情理之中。
“光天化日之下濫殺無辜,在你們的眼中還有王法嗎?”來人邊走邊說。
不僅是諸葛有道,包括邱君羽在內(nèi)的金衣銀衣指揮使都臉上都有一絲錯愕。
諸葛有道微微錯愕間,看向站在身旁的諸葛梨棠。
后者連忙解釋道:“他是青州城新上任總旗于千秋,為人剛正不阿,更不會護短,想來他對案情有不不同的見解。”
“青州城總旗?”聽著諸葛梨棠的介紹,諸葛有道雙眼微瞇,心中已知于千秋前來的目的,不禁看看了演兵臺西邊的人海。
邱君羽卻是沉喝道:“你是什么人,一聲招呼不大就敢上臺來,你這身衣服不想要了嗎?”
面對叱喝的邱君羽,于千秋稽首做禮,邱君羽那閃閃的銀色官服,就是身份的象征。
“在下覺得沈千戶上下私通敵國之案還有不明之處,所以……”
“你覺得?”邱君羽厭倦地揮動手臂,將于秋千的話打斷,“你以為你是誰?”
聽聞邱君羽的話,于千秋眉目一沉。
當他在青州城聽聞此事之時,已經(jīng)想到了如今的場面,現(xiàn)在一看,果然如此。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看來天機閣上下高層,已然是要致這些人于死地。
“既然這樣的話……”于千秋輕言自語站起身,昂首挺胸地說道:“無論我是誰,哪怕我只是昭永王朝內(nèi)的一名普通人,也有權利知道這件私通敵國案的所有細節(jié),因為這關乎我們的人生安全!
何況,我還是一名為朝廷辦事的天機閣官員,更有義務保證百姓的權益,萬一他們還有同黨在昭永境內(nèi),危害了昭永王朝,您作為天機閣銀衣副指揮使擔責嗎?”
同站在演兵臺上的人對于秋千的話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這么一個天真的人,竟然以下犯上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開了眼界。
顯然,邱君羽也意外這番話從一個小小總旗口中說出,不過意外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傲慢。
他微微仰著頭,眼珠下移瞟著于秋千,“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天機閣官員,而且你敢阻撓天機閣辦案……”
說到這里,邱君羽的語氣突然提高數(shù)倍:“來人,將他拿下!”
當即就有兩名天機閣力士要擒拿于秋千,后者卻是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疊白紙。
“這是我在云州城五間賭場偷出來的賬目,經(jīng)過初步的對比,其中有幾本的字跡與千戶府發(fā)現(xiàn),所謂勾結南蠻國證據(jù)的信件字跡一模一樣,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可以找專業(yè)學術之人來當著大家的面進行對比。”
于千秋字字鏗鏘,而且通過演兵臺特殊性的擴音性,同樣可以清楚傳遞到四周每一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聞言,不禁紛紛討論起來。
他們這些人的目的或許真是為了十方印而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