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望楚探究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之前略帶嬰兒肥鵝蛋臉如今已經瘦出尖下巴,少了些許嬌憨,多了些許明艷,一雙平日里瞇著的杏仁眼此刻大開著,絲毫沒有吝嗇眸子里的波光瀲滟。
“得知什么?”芽芽明知故問,躲閃著他審視的目光。
“鄭濟陳對龍牙草過敏。”
少女翻了個白眼,“是嗎?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會知道的?”
男人又捉過少女手,放在鼻前,“你前日動了龍牙草,而我的藥方里并沒有添加這一味。”
衛望楚看著想否認的少女,實錘了她一下,“你手上仍遺留了龍牙草的味道。”
芽芽訝異的看著他,不可能吧,前日摸過,今日還會有味道?更何況她都洗了幾次受、擦了幾次香膏,早該掩蓋了才是。
詐她?
衛望楚又拉起她的手放在鼻下,先是聞了聞她的手背,又聞了聞她的掌心,“味道不一樣的,你聞聞。”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手上,癢癢的,麻麻的。
芽芽下意識的就想抽回來,卻想著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般硬抽出來倒顯得自己心虛?
硬生生的忍住了,讓他握著聞來又聞去。
此刻聽他說完,立刻抽回手,自己聞了聞。
衛望楚眼角眉梢忍不住帶出一絲笑意。
“怎么味道不一樣,明明就一樣的!”
“我聞聞。”
男人又抓過少女嬌軟的手,翻過來復過去聞了幾次。
少女終于覺出不對來,用力抽出來,心里暗道,不要臉!
“哼!”少女哼了一聲,轉身進了草藥房搬藥去了。
在院子里,嘴角微翹,眼底卻有一絲疑惑。
少女準確的在他的藥方里添加了少量的龍牙草,這劑量雖不致于使鄭濟陳喪命,卻可讓他飽受苦楚。
芽芽一天都有點提心吊膽,生怕衛望楚再提起早晨的事情,好在他并沒有再問。
“芽芽?”
日頭西下,衛家大門外傳來一聲叫門聲,叫的竟然是芽芽。
芽芽打開門,愣住了。
眼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俊美少年,眉若春柳,眼似杏仁,鼻若懸膽,唇似櫻瓣,還有柔和的鵝蛋臉和烏黑濃密的長發,配上一身錦袍——好一個俊俏的公子哥!
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衛望楚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臉色淡淡。
“芽芽?!”俊美少年看到芽芽也是一愣,繼而高興的笑了起來,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容明媚又熟悉。
“肖家表哥?”
芽芽終于想起這人是誰,怪不得那么熟悉,他長的像極了肖蝶兒,自然和自己也是有幾分相似的。
“你,怎么來這里了?”
來人正是肖蝶兒娘家哥哥的兒子肖武,他的長相盡隨了肖家人,十分俊美。
“我,我到春山村談點事情,順便來看看你,和小姑、小姑父!”
俊美的少年郎雙頰飛上些許粉彩,頓了頓,又道“小姑說你在武家莊看眼睛,我沒事便來接你來了。你的眼睛怎么了這是?”
芽芽瞇著眼笑道,“也沒什么大毛病,就是睜不大開,不過,雖然瞇著,也不影響什么。”
想了想,也不好叫人進來,便回頭對衛望楚道,“衛大夫,今日的治療也結束了,那我便回家去了,明日再來。”
衛望楚冷冷淡淡的看著她,點點頭,又掃了一眼肖武,垂下頭繼續處理手里的盒子。
門外傳來肖武興奮的聲音,“芽芽,這才多少時間沒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有嗎?”
“嗯,不過,倒是越來越好看了!”
少年說完,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微微側著臉,轉著眼珠子偷偷看了一眼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