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夫人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臭小子。
“你妹妹這樣怎么道歉?”
肖武拍著胸脯道:“我去,我去給芽芽說說,一定能請了衛大夫來給妹妹治病!”
肖大夫人卻不理他,看著婆母道:“娘,你覺得呢?萬一他沒有這方面的喜好,也不過是換了個人伺候他,若是他有,那不是——”
肖老夫人沉吟不語。
肖武停下要離開的步子,無奈的回頭看著自己親娘,“娘,衛大夫真沒有那方面的愛好!我在春山村住了一個多月,我看的明白呢,他真沒有。”
肖老夫人渾濁的眼睛忽然抬起來,看著孫子。
“芽芽說,都是她每日上武家莊找衛大夫看病,你也不是天天能見到衛大夫,你如何這么確定?還是說,衛大夫和芽芽的關系不一般?”
肖武語塞。
又回到了芽芽私定終身的問題。
“感覺!”
肖武略帶羞赧的道,“感覺!是不是喜歡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肖大夫人微微斂了神色,“又有人騷擾你?”
肖武生的貌美,那些有斷袖龍陽之好的,見到他難免會動點心思。
只有,肖家的勢力更強大了,才能保肖武免于被那些齷齪騷擾。
肖武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只是,衛大夫眼神清明,我可以斷定,他絕對沒有那個心思。”
肖大爺也審視的看著兒子。
他年輕的時候,也少不了遇到這樣那樣的權貴,對他表示出極大的興趣。
少年郎被一家三口看的有點發毛。
“祖母,爹娘,不就是給妹妹看病這點事嗎?我現在就去找芽芽和衛大夫,這會子,衛大夫肯定在給芽芽治眼疾,我這就去,你們別胡來。”
說著,肖武三兩步沖了出去。
肖大夫人幽幽的看向婆母。
“娘,我們怎么都要試試,武兒如今在外奔走,文兒若是明年能高中,也要初官場,若是咱朝中無人,他倆少不了又——”
說著看了看自家相公。
“淼兒若是嫁入賀經歷家,她公爹的兄長已經是五品京官,再加上我爹爹,得他們的照料,文兒不管是留在京中,還是外放,想必都容易的多。”
言下之意,肖淼兒和賀家的親事不能動。
大兒媳到底是官家出身,看的清形勢,知道賀家對肖家的重要性。
肖老夫人心里到底是順暢了許多。
相比之下,肖二夫人商家出身真是扶不上席面了。
“賀經歷家的嫡二少爺,也是個可造之才,日后,若他也能高中,那他和文兒互相扶持,由文兒替咱家看著他,于淼兒也是一大幸事。”
肖大夫人說的,可謂是思慮周全了。
與賀家結親,可不是只有我們肖文賺便宜,肖文日后能替淼兒撐腰,也卜算虧待了淼兒。
“再說伯爵府,畢竟是勛貴之家,瘦死駱駝比馬大,他們在朝中的人脈勢力,那可能賀家都不能比。”
肖大爺看著侃侃而談的妻子,沒有說話。
“只是,雙雙是個沒本事的,性子直,心里又藏不住事——”
肖大夫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伯爵府水深,這說親的三少爺又是那樣的情況,雙雙這樣的性子,怕是活不過兩天去。若是雙雙但凡是個能忍的,能在伯爵府上站穩腳跟,這好事也便宜不到芽芽頭上。”
肖老夫人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肖雙雙,神色不明沒有說話。
肖雙雙容色不俗,只是的確是被嬌慣壞了。
跋扈有余,心機不足。
“老大媳婦,不是我說你,你爹爹如今在賀州安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