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望楚悶笑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干嘛去?”
芽芽抽了抽,沒抽出來,對他怒目而視。
“要你管!”
一聲低喝,少女另一只手已經(jīng)化手為掌砍向他的上臂。
男人順勢鉗住她的胳膊,將她輕輕一帶。
少女頓時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
少女瞥了瞥那邊自顧自練習的安柏,杏眼圓瞪,惡狠狠的瞪著衛(wèi)望楚。
“放開!”
“你好好坐著聽我說話,我就放開。”
少女掙扎無果,又怕驚動安柏,咬牙點點頭。
衛(wèi)望楚將她的椅子往自己什么拖了拖,沖她示意,“坐。”
少女不情不愿的坐了過去,一手撈過桌上的碗,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蜜餞。
“你就不想知道那姑娘是誰?”
心底忽然升起一絲清明,芽芽心頭微動。
“不想。”
“那你怒什么?”
男人戲謔的看著她。
少女白了他一眼,“你一邊等那姑娘的回復(fù),一邊和我說親事,你覺得我一個農(nóng)家女很開心給你做小?”
衛(wèi)望楚悶笑出聲。
“你懂我的意思。”
芽芽強撐著,不自在的轉(zhuǎn)頭,“不懂。”
男人拉起她的手腕,看了看那只白玉鐲子,滿意的笑了笑。
“那姑娘吃了我的聘禮,收了我的信物,卻告訴我她聽爹娘的,你說可不可恨?”
“呸!”
芽芽抽出手來,“別逗我了,你當我傻,六年前,我才不到九歲,你喜歡我?”
你該不是孌童癖吧你!
衛(wèi)望楚笑著看她。
“六年前見你,只覺得心生親近,看著你一點一點長大,一點點變成我想象中的樣子,才慢慢開始喜歡你。看到你笑,會覺得天都更明媚了,看到你哭,會覺得一整天心情都恨糟糕。”
芽芽呆呆的看著他,心里一個聲音大起:不可能!別信他!
男人露出絲絲認真的表情,“只是,我性子向來清冷,也不大在意感情事,便不知道那就是喜歡。”
不可能,別信他。
“直到,我看到鄭濟陳頻繁的出現(xiàn)在你身邊,噓寒問暖,送珠釵,送美食,而你,似乎也對他不錯,見到他會含羞帶怯,和他說話會笑容滿面……”
眼里露出絲絲傷痛,衛(wèi)望楚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里,會痛。”
芽芽的心跳猛地少了一拍,好似一個人走在懸崖邊上,猛地失足摔了下去一般。
絲絲的痛,絲絲的酸,慢慢溢上心頭。
“我曾經(jīng)想要離開福山鎮(zhèn),一路向西,走到了蜀地,吃了一碗酸辣面皮湯,又覺得就這樣離開太過憋屈,你甚至都不認識我呢。”
怪不得,那時候她沉浸在那場磨人的大夢里,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爹爹到處找他找不到呢。
那時候爹娘終日靠灌肉湯來維持她的生命,而她終于也從那場大夢里掙扎著醒了過來。
好似只是大病一場,其實是暗暗過了半生。
衛(wèi)望楚靜靜看著少女眸子里的風云變幻,繼續(xù)道。
“還好,我回來了。回來的當天,在鎮(zhèn)上看到你,偷了你的荷包,假裝撿到,拍了拍你的肩膀,把它還給你,本以為能和你說幾句話,結(jié)果,你看也不看我,說了句謝謝,接了荷包便轉(zhuǎn)過去了。”
男人笑出聲來,只是笑聲里又多少有些酸澀。
“后來,便看到你對著張山叫衛(wèi)大夫,呵呵,你果真是不認識我呀!”
芽芽多少有些囧,她以前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沒病沒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