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引著眾人一路到了觀山院的正廳,丫鬟上了茶水點心。
她道:“肖老夫人,咱們老祖宗正在把平安脈,要請您先坐坐,等一會了。”
肖老夫人忙道:“無妨,無妨,您要進去伺候吧?我那三姐姐有您伺候慣了,一時離開您該不方便了。”
徐姑姑笑著擺手,“老祖宗叮囑我一定要陪好老夫人您呢,若不是衛大夫輕易碰不見,咱老祖宗也 不能今日讓他把平安脈了。”
“衛大夫?可是譽滿京城的衛望楚大夫?”
肖大爺臉上一喜,抬頭問道。
“是呢,是呢,正是肖大爺說的那位,您知道呀,他有多難約的,這趕巧了他竟然也在咱青田鎮,正好遇見了咱們世子,便把他請過來了。”
徐姑姑一臉的笑容,眼里帶著三分的傲嬌。
肖老夫人臉上的笑登時便矜持了幾分,“說起來,衛大夫在青田鎮倒是與我大兒媳有些關系。”
說著指了指身邊臉色蠟黃的婦人。
徐姑姑笑著瞥了瞥她,從六品副使家的女兒,商戶的媳婦,倒不知如何能和衛望楚扯上關系。
“哦?還有這等淵源?”
肖大夫人矜貴的一笑,“衛大夫這次來青田鎮,正是我兒肖武請來的,為的是給我瞧病。”
和侯公子扯上命案的肖武?
徐姑姑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肖大夫人這是怎么了?您看著起色不錯,和女兒站在一起,活像姐妹兩個,身子怎么不好了?”
肖大夫人笑道:“徐姑姑說笑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說年輕。我這啊,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算是心疾,都是**病了。”
“哦,倒看不出來,衛大夫怎么說?”
肖大夫人道:“衛大夫給針灸熏藥調理著呢,已經調理了快半月了,也沒什么別的好辦法。”
徐姑姑看了看肖老夫人,“衛大夫很難請到的,看來還是咱們肖家的少爺有本事,竟能讓衛大夫在府上住上十天半月,我們老祖宗知道了,怕是要羨慕嫉妒了。”
“三祖母嫉妒誰了?”
人未至,聲先聞。
芽芽站在肖老夫人身后,忍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
只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一絳紅繡如意暗紋的錦衣公子從廳外踏步走了進來。
他生的也算高大,只略略比衛望楚矮了半頭,肩膀寬厚,腰圓背闊,一看就是練武之人。
“世子來了。”
徐姑姑起身福了福,肖家眾人也連忙起身,行禮的行禮,拱手的拱手。
伯爵府世子掃了眾人一眼,在看到芽芽時,嘴角一抖,勾出一個諷刺的哧笑。
“都是三祖母請來的客人,不用客氣。”
芽芽站直了身子,微微垂著頭,余光看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眼角眉梢具是冷意。
伯爵府世子上前一步,坐在主人位的太師椅上。
“姑姑剛剛說祖母要嫉妒誰了?”
徐姑姑掃了一眼肖家眾人,“奴婢說笑呢,肖大夫人正說起衛大夫已經在肖府住了半個月,為的是給她調理身子,奴婢要羨慕肖府和衛大夫的淵源了。”
“哦,還有這種事?倒是不知道肖府和衛大夫有什么淵源?”
伯爵府世子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肖家的幾個姑娘,目光在肖淼兒和肖雙雙身上流連的時間久一點,對芽芽幾乎是一掠而過。
難道衛望楚看上了肖家的姑娘?
“淵源頗深,近的說,衛大夫和我次孫肖武關系匪淺,可以算是半個肖家人了。”
肖老夫人矜持的笑,“不過,以老身和三姐姐的關系,衛大夫是肖家的人,便是伯爵府的人。早知道三姐姐需要衛大夫來把平安脈,老身早就囑咐衛大夫過來了。”
“肖武?”
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