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蘇鑫鋮幾乎是斬釘截鐵的道,“這時候你,你身邊不可能會有人,你,不可能喜歡別人。”
這話聽到周杏耳朵里,就成了這個時候不可能會有喜歡她。
她杏眼微瞪,“你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周杏好歹也是春山村的一枝花,兩,三枝花,我身邊怎么就不能有人了?”
“不可能。”
少年下意識呢喃。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比現在大,你,你,你說你只喜歡我的。”
“比現在大?感情我是倒著活?越活越小?”
周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再活幾年,我就得再進我娘肚子里了唄?呸呸呸,我娘都死了,進什么肚子里?不是藥進她墳里去?不不不,我腰是越活越小,她不就又復活了?那行,那還不錯。”
少女的臉上一會氣憤,一會憂慮,一會高興,腦子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了。
蘇鑫鋮看著她,臉上忽然現出一絲迷戀之色。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特別喜歡自己腦補,想很多很多我想不到的東西。”
周杏被他眼里的奇異的光芒唬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鋮表哥,我們沒這么熟,這么多年我們總共也沒見幾面,別,別弄的和我們很熟一樣。”
少女忽然轉頭沖遠處那寬厚的影子吼了一嗓子。
“過來!”
地上的影子一僵,卻立刻繃直了身子緊緊靠在墻上,動也不敢動。
蘇鑫鋮臉色一白,“那是?”
周杏柳眉倒豎,“張二蛋,你聾了?”
張山泄氣般的垂下頭,長嘆一口氣,微微轉頭,從墻角探出半個腦袋,看了過去。
一對上周杏殺人般的眼神,整個人不由瑟縮了一下。
“你,你叫我?”
“啊,不然呢?這里還有別人姓張嗎?”
周杏看著他那蠢樣子心里頭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又是解氣,又是懊惱,自己這段日子對他是不是太過冷漠了,他都明顯瘦了一大圈,兩個顴骨顯得更凸出,人更剛毅了幾分。
張山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自覺地站到周杏身邊。
“蘇少爺,你好,我叫張山,是喜歡小杏的人,之一。”
“撲哧!”
周杏笑了出來,抬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張山個子高,她各自小,夠不太著,還踮了踮腳。
“還之一?之一你個頭啊!”
“是,是之一呀,村里惦記著你,你的可不少呢。”
少女斜睨著他,“都有誰?我怎么不知道?”
張山老實漢子,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數了起來,“村西頭那個劉二哥,李家莊的朱大哥,高家莊的孫二哥……你不知道?”
周杏面露得意,“那還是知道的,不過,我不喜歡他們,拒了。”
“那我?”
“你?”
周杏剛藥諷刺他幾句,一眼瞥到一側的蘇鑫鋮,頓時改了口。
“我再觀察一下看看。”
兩個人自顧自的打鬧,周杏臉上時而怒氣沖沖,時而巧笑嫣然,時而斜眉倒豎,時而耳根微紅,靈動的像一個嘰嘰喳喳的百靈鳥。
蘇鑫鋮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
他說“我來晚了,小杏。”
周杏想,若是在遇到張山之前遇到他,她或許就得上這人的當了,嫁給他,過上每日和自己小姑子爭風吃醋的白癡日子。
幸好有張山。
“也許,這才是適合你的生活。”
蘇鑫鋮手微微顫抖,他又取出那只金簪子。
“這個,送給你,你們。算是我對你們喜事的隨禮了,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未必會來,所以,就提前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