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杏不是真的懷孕,婚期自然不會真的定在兩月后,那嫁衣自然也不用緊趕慢趕了。
肖蝶兒終于扔下了手里的嫁衣,上床上躺著歇息去了。
懷孕還不足三個月,經過衛望楚的調理,雖然孕吐好了很多,可是畢竟年紀大了,腰酸背痛的癥狀還是常常折磨著她。
“張山一大早就去鎮上了,這時候肯定沒回來,小杏看到他家大門緊鎖,估計得嚇一跳,。”
周阿嬌嘖嘖嘴,略帶幸災樂禍的道,“二嬸懷了孩子也變的太皮了,看來肚子里的這個也是給不讓人省心的。”
芽芽白了她一眼,“呵呵,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做幫兇。”
周阿嬌撲哧笑了出來,“不得不說,小杏這神來之筆厲害,把自己的名聲毀的透透的,如今村里可都在說呢,她沒及笄就懷了孩子,不過,她也是因禍得福,倒是看清楚了張憨憨的一片真心。”
“張憨憨?倒是貼切。”
芽芽笑,“至于村里人說什么都沒關系,懷沒懷幾個月以后就真相大白了,現實會狠狠的打那些亂傳謠言人的臉的。”
“難得有情郎,既然張憨憨如此對她,斷沒有叫他一個人受煎熬的道理。”
周阿嬌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無憐憫的道“你說,自己喜歡的姑娘懷孕了,孩子不是自己的,還要他來負這個責,哎,這得多難過呀。”
芽芽抿嘴一笑,“他早不難過了。”
周杏到張山家的時候,大門倒是沒有緊閉,只是人不在。
“張山?”
她叫了幾嗓子,挨個房間找了一遍,甚至臉茅房都敲了門。
沒人。
周杏心里忐忑不已,不是吧,真的像肖蝶兒和周阿嬌說的那樣,跑了?
她忽然意識到原來院子里硝好的各種皮子忽然不見了。
壞了。
余光又瞥到院子角落的摞成山的酒壇子,一二三……二十六,二十七……整整三十一個!
前兩天還沒有的。
算算時間,也不過五六天的時候沒來,一天六七壇子酒?
就是把酒當水喝也沒有這個喝法的。
壞了壞了。
周杏的心一沉再沉,她自顧自己得意了,完全忽視了張山的感受了,換位思考,她若是張山,知道周杏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想賴到他身上,她也受不了。
少女跌坐在門檻上,心里墜了無數個酒壇子,直接要把她拉到地里去。
張山回來的時候,已經日頭隱有西垂之勢。
他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從馬上翻身下來,懷里一方橘色斯帕露出大半來,隨著他的走動在他前胸拂來拂去,很是扎眼。
這是去買醉尋歡了?
周杏騰的站起來,惡恨恨的瞪著他。
張憨憨已經有些醉了,他咧嘴一笑,“小杏。”
不小心扯到鼻梁的傷口,又立刻呲牙咧嘴嘶了一聲。
“你干嘛去了?”
“去,去鎮上了,我,我師傅回來,了。”
周杏的聲音一寒,“你去見了姚瑤?”
馬上和她定親了,跑去見姚瑤?
也是,姚瑤也懷著別人的孩子,她也“懷”著別人的孩子,她和她有什么區別呢?
張山立刻肅容,一本正經的擺手,“沒有,沒有,我只見了我師傅。”
小杏對姚瑤可是介意的很呢。
周杏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扯出他懷里的帕子,“這什么玩意兒?”
“帕子,我看好看,就買回來送給你的。”
醉酒的張憨憨臉頰微紅,說起話來一本正經又嚴肅認真,只是越這樣,越帶著一股子憨勁兒。
少女心頭一熱,難道錯怪他了?
這漢子,自己還“懷”著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