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年,我是武表哥。”
肖武搖著撥浪鼓,逗弄著小床里的嬰兒,才剛睡醒,一雙大眼睛黑溜溜的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肖蝶兒道“你姑父說雙雙那天燙傷了,她怎么樣了?”
“沒事,起了些泡,擦了衛(wèi)大夫的藥已經(jīng)好些了。”
肖武垂下眸子遮住眼里異樣的情緒,“哦,對了,芽芽好點了沒?”
“芽芽?她怎么了?”
肖蝶兒壓根兒不知道芽芽吐血的事,肖武頓時了然,畢竟小姑在月子里呢,不告訴她也是正常。
“哦,好久不見芽芽了,還以為她病了,她沒在家嗎?”
肖蝶兒啞然失笑,“她哪里病了?好得很呢,現(xiàn)在根本不著家,整天在外面瘋跑,馬上就藥及笄嫁人了,還整天和個瘋丫頭似的。”
肖武咧嘴而笑,“就是瘋丫頭才討人喜歡呢。”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肖武起身告辭,肖蝶兒留他吃飯,肖武婉言拒絕了。
張婆子送到門口,肖武道“張嬸子,我替我娘給您道歉了。”
說著,鞠了一躬。
“別,別——”
“張嬸子,您聽到說,我問過了,那日是我娘撞了您,才導(dǎo)致拿盆水潑到我妹妹身上,我娘卻抓著您沒完沒了,聽說還把您抓傷了,對不住了。”
他從兜里掏出一兜銅錢,塞到張婆子手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別嫌棄。”
張婆子看了看手里的兜子,笑了笑,又塞回肖武手里。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這個,也用不著。”
她摸了摸眼角,長嘆一口氣,“那天,也是巧了,我端著水經(jīng)過,你娘忽然就撞上來……幸虧,那日人多,都看著,要不然,我老婆子有嘴也說不清咯。”
“張嬸子,您收下吧,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用了,”張婆子擺擺手,“你娘也是著急了,都是當(dāng)娘的,我理解她。行了,走吧,芽芽病了,現(xiàn)在每日都到衛(wèi)大夫那里治病呢,你要找芽芽,就去武家莊吧。”
從家里出來,肖武徑直去了武家莊。
果然,芽芽還在做治療,周阿嬌和周杏都陪在一邊。
肖武道“芽芽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去年落下的病根兒,這樣發(fā)作出來,倒是好的。”
周阿嬌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道。
肖武回看她一眼,反而有些扭捏起來。
他說要來提親的,因為肖雙雙的事倒是耽擱下來了。
對于他忽然的扭捏,周阿嬌不解的多看了他一眼。
周杏道“武表哥,你忽然臉紅什么?”
“啊?有嗎?”
肖武落荒而逃,芽芽躺在床上笑彎了眼。
周杏莫名其妙的道“他咋了?”
周阿嬌狐疑的皺了皺眉,沒作聲。
從衛(wèi)大夫家出來,周杏噓了一口氣,“不想回家,一會去,又被我嫂子壓在屋里繡嫁衣,真是煩死了。”
周阿嬌道“那咱們?nèi)ユ?zhèn)上逛逛?難得今日天氣好。芽芽快及笄了,我們給她定個及笄禮去,怎樣?”
周杏自然舉雙手贊同。
“怎么去?”
周致遠(yuǎn)一個窮夫子,連驢車也沒有。
周浩安和兩個哥哥們正忙著幫張山翻蓋房子也沒空。
周明智呢,如今在家里當(dāng)全職奶爸,自然也不行。
周阿嬌道“每日朱大叔的驢車都去鎮(zhèn)上,一人一個銅板就能去,下午的時候再跟著他的驢車回來。”
“這你都知道?”
“我哥每月從縣學(xué)回來一趟,來回都是坐他的車。”
“我們中午不如找俊臣哥吃飯吧?”
倆姑娘一拍即合,立馬就去村頭等著朱大叔的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