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下大獄都有可能。
所以他才會親自在前線督戰,能不能脫罪,就看戰事如何了。
當然,跟林晏打好關系,到時候若能幫他美言幾句,也是至關重要的。
“林小將軍,老夫慚愧呀,連大長公主遠在京城都察覺到了異樣,可我卻……”
開戰不過半個月,邢高熙卻仿佛老了十歲,五十出頭的人,頭發胡子卻全都白了。
看到林晏后自責不已,老淚縱橫。
林晏目光中閃過一絲厭惡,這人是倚老賣老,打悲情牌啦。
不過他現在手底下只有一萬多人,要想打仗還得靠越州的三萬邊軍。
“邢老將軍,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我聽說將軍曾經上報給監軍大人,可有此事?”
要問大梁朝的將軍們最討厭的是誰,那肯定是這些內侍出身的監軍。
他們對軍務一竅不通,卻偏偏又喜歡指手畫腳,橫加干涉,一個不好就上密折告狀。
自從大長公主的勢力漸漸起來之后,她屬下的軍隊,監軍基本上都成了擺設。
被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想告狀都找不到理由。
可其他的將軍們不敢啊,只能繼續把這些個公公們當菩薩般供著,好吃好喝好玩地孝敬。
指望著哄高興了,能夠少說幾句壞話。
所以,林晏這句話就是個坑,邢高熙踩進去,從此以后就得站隊大長公主這邊。
不踩的話,所有的罪名就得自己來扛。
邢高熙一愣,差點哭不下去了,這位林公子的作風也太直接了吧,上來就讓他表態。
不過想想出事之后,監軍郭定金絲毫也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反而一股腦兒推到他身上。
要不是臨陣換將是個大忌,邢高熙相信,陛下恐怕早就治他個縱敵之罪了。
咬了咬牙,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今日若是拒絕了林晏拋過來的橄欖枝。
以后他再想求對方幫忙,恐怕就很難說話了。
“確有其事,當時老夫想不管真假,先派人防范于未然,可郭大人卻大發雷霆,罵我破壞兩國關系。”
既然已經選好了,也就不外乎得罪得更狠一些。
“若真是如此,那林某一定如實上報,請萬歲給老將軍一個公道。”
邢高熙立刻感激涕零,“多謝小將軍仗義執言。”
“老將軍何必如此客氣,這些日子辛苦了,來來來,坐下跟我說一說最近的戰況。”
三言兩語便拉攏了邢高熙的林晏,不想在此事上再浪費時間,現在他最關心的,還是前沿陣地。
邢高熙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年輕人嘛,就是性急,想早點做出一番成績來。
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地圖邊,用手指點給他。
“小將軍請看,目前南越的先鋒軍大約在這一線,而我軍固守著大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