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熊槐依靠在床沿邊,面色如常的道“將軍不必為逆子掩飾,逆子與群臣叛亂,寡人已經(jīng)知道了,寡人哪里也不走,寡人要在這里問問太子,他為什么要反。”
“大王,事急矣,大王還是先去令尹軍中,然后再與令尹詢問吧!”
“不必勸了,寡人就在這等著,現(xiàn)在就要問他。”
“大王···”
“傳令吧,讓諸位將士停止反抗,讓那逆子來。”
“哎~~”宋遺一僵,長長的嘆恨一聲,然后猛地將手中帶血的長劍甩在地上,恨道“大王有令,停止反抗,請?zhí)尤雽m覲見。”
片刻之后,太子橫在一群侍衛(wèi)的護衛(wèi)下,在群臣的簇擁下,邁步走進熊槐的寢宮。
接著,當太子橫進入寢宮,看到依靠在床角,被自己的親衛(wèi)團團在床上的父王,不禁微微一怔。
自己抓住父王了!
這···這真是難以置信。
父王不僅沒跑,而且還下令停止反抗了。
這樣的勝利也來得太輕松了一些。
父王說得對,果然是事前準備的越充分,事情就會進行的越順利。
滅越之戰(zhàn)是如此,伐齊之戰(zhàn)也是如此,現(xiàn)在,孤起兵謀反也是如此。
多算升,少算敗,此言誠不我欺。
此時,熊槐見太子橫帶著群臣來,哀嘆道“子橫,為何做出這等無君無父之舉,寡人可從來沒有說要廢你太子之位,你為何要反?”
太子橫聞言,沉默了一下,眼睛余光瞥了一眼周圍的群臣,心中極為復雜的緩緩開口“父王你倒行逆施,兒臣這是為了楚國,才不得不撥亂反正,讓不得不行發(fā)動兵諫。”
此時,龍舒君見楚王已經(jīng)被圍住,恐在場的人不僅會悲傷弒君惡名,還會在楚王的言語擠兌下背上禍亂國家的惡名。
于是,他在太子橫開口后,立即大喝道“大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請大王去見先王。”
群臣聞言,皆拜道“請大王去見先王。”
“嗯?”熊槐詫異的看著太子橫“子橫,你之前不說請寡人去章華宮養(yǎng)老的嗎?”
太子橫頓時皺起眉頭
龍舒君見狀,立即開口道“太子,別忘了令尹還有屈原,事到如今,豈能放虎歸山。大王一日不死,太子你必一日不得安寧。”
太子橫聞言,眼中立即冒出一陣兇光。
熊槐見狀,心中一沉,急道“子橫,我是你爹啊!”
龍舒君聞言,立即拔劍向前“太子仁孝,那就讓臣來送大王去見先王吧。”
熊槐見龍舒君快步向前,而太子橫看著龍舒君的背影沉默不語,見此,熊槐心中一跳,等了兩個呼吸,終不見太子橫開口,又見龍舒君走到七步外,急道“慢,寡人是君王,不當受刀兵之刑。”
龍舒君聞言,繼續(xù)向前,猙獰笑道“大王忘記宋王了嗎?”
熊槐見龍舒君腳步不停,再開口道“子橫,你的雙手要沾上為父的血嗎,如此,日后你如何去見你母親?”
太子橫聞言,心中一動,語氣冰冷的道“慢。”
龍舒君并未理會,依舊快步向前,但卻被床邊的太子親衛(wèi)所阻,不得進。
見此,龍舒君只得嘆恨的作罷。
此時,太子橫冷淡的道“君王不受刀兵!來人,拿白綾與毒酒來!”
太子橫話音一落,殿外立即走進兩個士卒,其一捧著白綾,其一捧著毒酒。
熊槐看著隨聲而來的士卒“······”
“父王,你自己選吧!”
熊槐沉默不語。
龍舒君見此,再次開口道“大王不選,莫非是要臣來送大王最后一程么!”
熊槐聞言,立即開口道“請縊!”
床前的兩個士卒聞言,捧酒的士卒立即退下,捧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