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笑道“我這么些年,周游天下,四處尋找妙手空空的下落,總想著師父報仇雪恨。所以,去的地方多,雖然不富,但是,也不缺錢,又孤身一人,能吃好的就吃好的,能睡好的,就睡好的。我在想,如果找到妙手空空之后,也許我打不過他,被他打死了?所以,能享受就享受吧。再加上現在,世道也亂,說不定,戴老板的特工會隨時給我一槍呢?”
由島笑容頓失,不由自主地東張西望,生怕真有人會在暗中給她一槍。
李華又笑道“師妹,你坐我身邊。你身手好,但是,你終究是女的,而且,當過特高課長。戴老板的人,延安的,肯定都想殺了你?,F在,你又不是特高課長,沒權帶警衛。所以,你的出行,還是要小心點。”
他佯裝關心由島的一番話,讓由島的心甚是溫暖。
她瞬間心道還是我的師兄好,我不該懷疑他。
特高課也沒幾個人,平時公務出兵,得請憲兵隊幫忙。我任特高課長期間,和黃天木斗了那么多,那么久,那么狠,他的人肯定會來報復我。延安的,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還是要把師兄調回我身邊工作。眼看就要春節了,肯定又是多事之秋。
她心想至此,便起身坐到了李華的身邊。
李華試探地橫臂著摟著她的柳腰,側身笑道“師妹,你很香??!真讓我陶醉。”由島俏臉通紅,反手掰開李華的手臂,說道“師兄,還是等你找到師父的仇人,為師父報仇之后再說吧?!崩钊A一笑,此時,服務員端菜上來,他又為由島倒酒并給她挾菜。
由島吃了口菜,兩人端杯碰杯,各自仰頭一飲而盡。由島放下酒杯,又不解并試探地問“師兄,你怎么學會喝洋酒?咱們的清酒多好啊!”
李華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嗎?萬一,我找到了師父的仇人,被他打死了呢?所以,什么飯都要吃,什么酒都要喝,如果我找不到對象,我什么女人都睡。”
由島心頭醋起,怒道“你再說一遍。哼,你真不配作蒼松門派的弟子。滾!”
李華笑道“閑談,但是,我到現在還沒和女人睡過覺,都不知道女人是乍回事?”他笑罷,又橫臂摟由島入懷。由島橫臂撞開他,側身怒瞪他一眼。李華又是一笑,松開她的柳腰,抓起酒瓶給她倒酒,然后又端杯而起,想和由島碰杯。
但是,由島白了他一眼,沒和他碰杯,便舉杯仰頭一飲而盡了。
……
翌日,她過來接李華到特高課上班,繼續任特高課的司機但實際上是她的司機兼她的保鏢,讓川田古浚既領著特高課的工薪,她私人也給李華發一份薪水。
李華說“師妹啊,我這段時間晚上看了舞廳之后,很向往,也想開間舞廳來,我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查到妙手空空的下落,我需要錢,有錢才能為師父報仇雪恨?。 ?
他請由島出面拉幾個經商的老板過來合股。
由島同意,她也想把握機會賺些錢來。
她讓袁檜辦好這件事,還拉來芥川龍夫的弟弟芥川野夫入股。川田古浚占百分之十的股份,由島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芥川野夫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袁檜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們成立的這間舞廳,就叫津門駐屯軍軍官俱樂部。
這樣,也可以讓駐屯軍司令、憲兵司令予關照,又讓小鬼子的軍官有個消遣的地方,不至于出什么事。其他達貴也可以買門票進來消遣。
至于美女伴舞,這件事,袁檜會操辦好的。
這天晚上,宋詞喬裝打扮,來到鬼子駐屯軍軍官俱樂部。
今晚,由島沒來這里聽歌看舞。
憲兵司令芥川龍夫的弟弟芥川野夫約由島去吃飯了。
芥川野夫是經商的,年紀也不大,二十七八歲,蠻喜歡由島的。
宋詞端著酒杯,穿梭于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