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綿綿,水笑山歡。
春風(fēng)送暖,百草鮮花,漸漸泛綠。
天龍、地虎、中豹、小獅子、唐詩、宋詞等人駕車繞道回歸天津城之后,又分別下車,以避耳目,其中,唐詩和宋詞分別乘坐黃包車,躲躲閃閃的各回各家。而天龍、地虎、中豹、小獅子則是藝高膽大,繼續(xù)執(zhí)行陳洋給的新任務(wù),把小獅子從上海帶回來的報紙,散發(fā)出去。只要把炸鬼子偽鈔廠的新聞散發(fā)出去,平津一帶的媒體,甚至華北一帶的媒體就會轉(zhuǎn)載,就會陸續(xù)形成轟動效應(yīng),就能進一步提振我軍民士氣,打擊鬼子士氣。
這同樣需要驚人的智慧。所以,天龍沒讓唐詩和宋詞知道這件新任務(wù)。
在這幫虎漢看來,戰(zhàn)爭必須讓女人走開。
要打要戰(zhàn),他們幾個男的就行了。
宋詞后悔、內(nèi)疚的回到濟民藥店,回到后院的小倉庫,卻見鄭功已經(jīng)獨坐在倉庫里,目光如炬的望著宋詞進來。宋詞低垂著頭,像是犯錯的小學(xué)生,就瞟了鄭功一眼,便稍為側(cè)移開臉。她知道,自己肯定要挨罵了。
她今年才十九歲,年輕!年輕到有些幼稚,有些無知。
但是,歷經(jīng)此劫,歷經(jīng)這場血戰(zhàn),她成熟些了,理智些了,懂事些了。
“啪!”鄭功伸手怒拍小長方桌子,果然非常嚴厲的批評了宋詞。
他厲聲地罵道“你怎么搞的?你還像我黨的一名游擊隊員?你還像我黨的一名地下工作者嗎?我讓你留在城里,是讓你當?shù)叵陆煌▎T,可你呢?你卻在風(fēng)花雪月,談情說愛,并且感情戰(zhàn)勝了理智,不堪重用,以一己之私,造成同志犧牲,你如何對得起犧牲的同志?狗蛋是很重要,難道韓勝同志就不重要嗎?他的命就那么不值錢嗎?現(xiàn)在,韓勝同志連遺體都不見了。還有天理嗎?你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你怎么面對痛失愛子的韓勝同志的父母?”
宋詞淚水嘩嘩而下,傷心傷感,甚是慚愧。她哽咽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太過感情用事,害死了韓勝同學(xué)。哦,害死了韓勝同志。我請求組織處分我。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只求別讓我離開抗戰(zhàn)隊伍。”
鄭功又罵道“去,寫份三千字以上的檢討,好好的分析你到底錯在哪里?你的思想根源,到底還存在什么問題?至于怎么處分你,我會請示上級之后再作決定。哼!沒有紀律或紀律不嚴的軍隊,是得不到群眾擁戴的,而失去民心的軍隊必然走向倒行逆施的軍閥之路,最終被歷史拋棄。為了你所謂的愛情,你竟然把三大紀律六項注意拋到九宵云外,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像什么樣子?”
他罵罷,起身摔門而去。
這是鄭功第一次對宋詞發(fā)這么大的火。
其措詞之嚴厲,也是前所未有的。
“嗚嗚嗚……”
宋詞趴在那張小桌子上,放聲大哭起來。
此時,在法租界梨棧道的梨園別墅里,秦花也在劈頭蓋臉的怒罵唐詩“你這死賤人,你雖然經(jīng)戴老板特批,嫁給了陳洋,但是,你仍然是我們系統(tǒng)的人,我同意你們行動,但是,你們行動前,不經(jīng)請示,不行動方案,造成聯(lián)合作戰(zhàn)的人中有人犧牲,你如何對得起我們系統(tǒng)對你的培養(yǎng)?你沒有組織紀律的?你還敢和你的私人武裝,公開和小鬼子打仗,萬一,郊外那仗,有小鬼子將來認出你,你怎么活?你若是被抓,你受得了鬼子的十八套酷刑嗎?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若不是看在陳洋的臉面上,我就斃你了。哼!你現(xiàn)在有點錢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姓什么了?你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狗蛋有多危險?你這么干,有沒有替狗蛋的生命著想?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背后的后果?鬼子不是傻瓜,他們是有腦子的牲口。不然,我們的軍隊為什么會節(jié)節(jié)敗退?你真是人頭豬腦!去,面壁三天,好好反省思過。”
她罵罷,怒氣沖沖而去,并讓隋峻山帶隊把騰田凈良和霍應(yīng)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