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的刺客們。所以不管他出價再高,也沒有一個殺手再敢去招惹那尊嗜血修羅,而且他還必需考慮到雇來的殺手嘴巴不牢靠,萬一讓諾因反咬一口就糟了。
不過……謝爾達瞥了眼坐在角落的灰袍人,心道上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那小子有一幫能干的部下和親戚,我也有強有力的盟友在。
布魯諾咬牙道“那小子真是太猖狂了!宰相閣下,我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您的厲害!”
“是啊,父親,我們今后該怎么做?”尼基也對諾因如日中天的勢力感到不安,六神無主地問。
“別擔心,我還有張王牌潛伏在敵陣里,是個他們絕對想不到的人。”謝爾達嘴角上吊形成一個半月形,“她給我們帶來一個好消息,春之祭典結束后,那小子打算只帶凱曼一人,秘密返回下界。”
“真的嗎?他去下界做什么?”
“這就不太清楚了,反正一定不是好事,八成是針對我們的行動。”
“那個諸位大人……”財政部長發出宛如小貓咪嗚的聲音,戰戰兢兢地打斷三人的對話,“如果你們要商量什么機密的事情,請容屬下告退。”他嗅出空氣里彌漫的殺氣,不想攪進混水,急忙想要抽身走人,但他心里還記掛著另一件事,便問“有關賦稅的新法案,宰相閣下能給我個定論么?“
謝爾達沉吟片刻,道“暫時先從東境的周邊緊急調集好了,不夠的部份我會想辦法。”
“讓城主們多交一些獻金如何?”布魯諾提議。
“不可。我們可以榨干那些賤民,但絕不能得罪那三位尊貴人仕。”宰相自動踢除中西城主,語氣恭謹,“尤其是東城的羅蘭城主。”
他看向灰袍人,諛媚一笑。
“是吧,雪露特小姐?”
與此同時,東城上界王宮庭院一隅的涼亭里。
羅蘭半躺在一張竹編躺椅上,享受著午間的小憩。剛剛下了一會兒陣雨,將平時縈繞上界大陸的濃霧一掃而空,雖然濕氣很重,空氣中卻躍動著清新的氛圍。縷縷艷陽穿透云層灑落大地,烙下點點金痕。纏繞亭柱廊欄的藤蔓也吸飽了水分,顆顆綠葉變得飽滿而厚實,滾落葉尖的露珠晶瑩透亮。
拿起擱在幾上的月桂茶淺啜,金發青年的神態說不出的優雅閑逸,與他在臣子面前威嚴冷峻的形象完全不同,仿佛一個剛完成一部著作的學者般滿足而愜意。
那兩個人應該在空浮舟上了吧,不曉得法利恩的宿醉嚴不嚴重?
想起昨晚馬爾亞姆和席斯法爾聯手灌醉伊維爾倫大神官,自己去先陣亡倒成一堆的情景,羅蘭忍不住輕笑起來。只有他知道,法利恩的酒量和他不相上下,可以滴酒不沾,也可以千杯不醉,不過昨晚一下子灌了三十瓶香檳還是太過火了些,難怪今早法利恩臉色慘白,羅蘭也乖乖吞了顆醒酒藥才能忙完上午的公事,至于那五個暴飲暴食又沒海量的家伙,現在還躺在廂房里打呼呢!
放回茶杯,羅蘭攤開膝上的報紙,標題是《首都新聞報》。略為瀏覽,他眼中浮起銳利的冰芒,嘴角也斂去了溫馨的笑意。
羅蘭的視線自動跳過一大串貴族領地災情的報導和拉拉雜雜的娛樂新聞,定在角落兩行不起眼的小字上斯帕斯港事件――軍務長雷瑟克尤耶聲稱有將近兩百名西城流寇搶奪了民船逃到海上,為安全起見,暫時封鎖港口,并逐船調查有無流寇盤踞,此舉引起以謝爾達宰相為首的貴族的強烈抗議。
……原來如此,奴隸交易已經敗露了嗎?謝爾達那白癡,強烈抗什么議!應該煽動那些受損的商船長出來,自己躲在幕后別吱聲,你一出聲不是代表此地無銀三百兩,心里有鬼嗎?白癡!罷了,卡薩蘭的門闥貴族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托著下頜的右手食指輕敲微抿的唇瓣,羅蘭轉瞬就想通了諾因的打算迷霧森林地形詭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