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達偶而瞥她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之情。
三人的下首還坐著三名男女,衣著都十分華貴。最左面的男子年紀(jì)最大,四十出頭左右,風(fēng)韻猶存的臉孔看得出年輕時必然是個美男子,全身上下散發(fā)出花花公子特有的瀟灑魅力,唇邊洗練的笑意更加深了這個印象。他右手邊是三人中唯一的女子,身穿火紅色的低胸晚禮服,令她整個人看來宛如一朵怒放的紅玫瑰,充滿知性與堅強意志的野性之美。最右邊的男子一襲裁剪合宜的黑色軍禮服;同為深黑色的天鵝絨斗篷直披散到他的軍靴;俊美至極的臉龐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一只精致絕倫的藍寶石額飾端端正正戴在他淡金色的瀏海下,流動著比王冠更為奪人心魄的絢麗光弧;宛如清蕊的藍眸沉靜地半闔,專注凝視手中薄如白紙的瓷杯,仿佛專心體味里頭芳香四溢的紅茶,又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內(nèi)心宇宙。
這三個人正是魔導(dǎo)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北、南東三城城主米利亞坦歐斯達,梅蓮可迪休拜卡和羅蘭福斯。昨天他們剛從自己的術(shù)士團那里了解完情況,就收到首都的召集令,因此兼程趕來,卻沒想到一場迫在眉睫的大難這么快就解決了,北城城主米利亞坦尤其松了口氣。除了中城,就屬他的城市離事發(fā)地紅石山脈最近,如果死靈王發(fā)飆埃特拉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個倒霉,幸好,一切平安。
另一邊,謝爾達總算停下滔滔不絕的匯報,發(fā)表高見“陛下,微臣以為再調(diào)查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反正已經(jīng)確定死靈王的死,不如叫他們回來吧。”
“嗯。”這個建議正投亞拉里特所好,他早就厭倦了整項調(diào)查。
“陛下,請容臣下插嘴。”梅蓮可開口,語調(diào)不卑不亢。原本,四城包括卡薩蘭西境都只是名義上奉國王為主,私底下早已有平起平坐之勢,所以梅蓮可雖表面謹守君臣之禮,實際姿態(tài)竟一點也不比亞拉里特低,“我認為不該放棄追查那個神秘人物,因為他太強了!危險性恐怕不比綁架貴城滿愿師的犯人差,甚至可能是同一個人!”
國王和宰相微微變色,己城滿愿師被擄是他們最大的恥辱,南城城主當(dāng)面點出,自然令他們大為不快。謝爾達皮笑肉不笑地道“梅蓮可城主的顧慮我們明白,只是…你也知道的,現(xiàn)場被破壞得有多徹底,我們根本找不到半點線索,除了罷手還能怎么樣?莫非您心中已有人選?”
“是的。”梅蓮可坦言,“相信陛下和宰相閣下心里也有數(shù),全世界有那種實力的,寥寥無幾,而血魔就是已知的一位。”
大廳里的氣氛剎時緊繃,世界黑榜首位的罪犯,連國王也深深忌憚,無怪連同拉克西絲以內(nèi),人人身體一震,眼露異光。唯有伊維爾倫城主羅蘭福斯紋風(fēng)不動,神態(tài)不驚,好整以瑕地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慢啜飲,活像個看戲的。
謝爾達依舊一臉假笑“梅蓮可城主對血魔的恨意我能理解,但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可不是灰水河之戰(zhàn)啊。”這下反將一軍。梅蓮可臉色大變,兩道柳眉高高豎起,怒視對方。謝爾達此話擺明了是諷刺南城前些日子敗給西城的奇恥大辱,更隱射她想借三城之力打壓血魔的用心。但別說梅蓮可沒這個意思,光“灰水河”三字就足以挑起她的惱恨,當(dāng)下怒火翻騰,眼看就要爆發(fā)出來。
見苗頭不對,米利亞坦趕緊出來打圓場“宰相閣下這話就不對了,血魔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怎能看成是梅迪個人的問題?而且,以血魔的強悍確實有資格納為嫌疑之一,梅蓮可的推測大有道理。”
“米利亞坦城主所言甚是,梅蓮可城主,請恕在下失禮。”謝爾達是見好就收之人,米利亞坦看似調(diào)解實為幫腔的態(tài)度他哪會看不出。南北兩城素來交好,他可不想為逞一時口快而得罪他們。梅蓮可勉強接受了他的致歉。
亞拉里特對底下的暗潮洶涌一無所覺,木木地道“既然如此,既刻下令通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