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坐的窈窕身影,奇道“就是這個女人讓你心煩意亂?”
“你不要用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說法,不過我是真的很頭痛,如果她是拉克西絲派來的,目的又是離間我和部下的關系,那不能不說做得很成功。”羅蘭認真地回應。
“問題暴露出來就不是問題。”冰宿轉移視線,冷靜地啜飲黑咖啡,“一次性把膿血擠出來也許反而好。”
話說得隱晦,但是羅蘭當然聽得懂。
“馬上就抓到本質了啊。”笑著拿起白瓷茶杯,羅蘭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那我要小心別讓傷口變成絕癥。”冰宿深深看進他的眼底“你總是顧慮太多。”這是最大的優點,也是缺點!
“唔……我承認,可是改不掉。”
“婆媽。”
一箭穿心,羅蘭努力不讓頭埋在桌子上,問道“冰宿,你是不是還覺得向你吐苦水的我很沒用?”
“是挺窩囊的。”毫不留情地往對方的心口再踩了一腳,冰宿無視被自己打擊得陷入灰暗世界的情人,徑自優雅地進食。羅蘭好不容易振作起來,為自己分辨“因為你不來依靠我,我只好依靠你啊!”
“原來如此。”
“好吧,玩笑開到這里。”嘆息著認輸,羅蘭拉回正題,“安全起見,你以后不要單獨和她在一起。拉克西絲是個無孔不入的女人,也許對我們的關系已經有數了。”冰宿停下用餐的動作“你就這么肯定是拉克西絲元帥派來的?”
“當然不是,只是可能性最大,我們都有隱藏的王牌。”
“嗯……”冰宿沉思期間,羅蘭向侍者點了兩份檸檬蛋糕。聞言,冰宿嫌惡地道“我討厭甜食。”一邊欣賞她難得露出的孩子氣,羅蘭一邊笑瞇瞇地安撫“我也討厭,但今天是甜點節,多少吃一點吧。”
“甜點節?”
“一個讓南城人民瘋狂的節日。”
“真不理解那些人的口味。”冰宿撇了撇嘴。因為早就準備好,侍者很快將點心端了上來。冰宿嘗了一口,覺得沒有想象中難吃,甜味清爽,不膩舌頭。羅蘭也滿意地揚了揚眉“嗯,以后去南城就點這個。”
“那里一定會放大把的糖精吧。”冰宿實話實說,羅蘭卻怎么聽怎么像針對自己。
“對了,這兩天都沒看見你師父和侍女打情罵俏,是不是出去了?”
“是。”羅蘭苦笑,“冰宿,別這么說師父,他其實是只看不吃的。”冰宿詫異地眨眨眼“他看起來不像柳下惠。”雖然不知道柳下惠是誰,羅蘭也聽得出意思,猜測道“可能是怕老婆吧,老聽他念叨師母如何如何美麗。”
“懼內?更不像了。”
“我也懼內啊,你看我像嗎?”羅蘭意有所指。冰宿手滑了一下,半晌調整過來,迸出一個字“像!”
這回羅蘭的額飾結結實實地撞到桌面。
帕西斯的日子過得很逍遙。
成天就是吃飽睡,睡飽吃,和豬沒兩樣。不過剛到北城首府米爾菲時,他是雄心萬丈,決心親手干一番大事業的,澆熄他滿腔熱血的是聞風而來的商人送上的禮物。
環肥燕瘦,各式各樣,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這樣一支集團排列在大廳內,構成百花齊放的美景。
主座上,將一頭銀發在腦后松松扎成一束,優美的身段罩著雪色長袍,懷抱法杖的青年也是氣宇不凡,風采翩然,看得原本忐忑不安的眾人心兒怦怦跳――還以為要侍侯一個癡肥的有錢老頭,卻沒想到是這么年輕俊美的男子,運氣真好。
她們瞧得開心,帕西斯也看得滿意。俗話說美女養眼,他是正常男子,當然不會把送上門的寶貝往外推,按照使者的希望“笑納”,讓管家安排客房。
人去樓空后,意識有點清醒,帕西斯邊喝茶邊奇怪心里怎么不塌實呢,刃霧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