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蹤跡。紅龍的脾氣更不好,但他們有個好擺平的特性――貪財。只要上供買路錢,就不會騷擾。高傲的龍族也不屑詐騙和還價,答應(yīng)了就不會違背。甚至有某國用一堆玻璃片讓扎姆卡特殿下改道的傳聞,這位龍王之子似乎不識貨。
和幾個傭兵伙伴聚了聚,渥爾得知局勢的發(fā)展比他預(yù)料的更離奇。
走出烏煙瘴氣的酒館,只見夕陽斜掛,蜿蜒的街燈已經(jīng)燃起,整個城市籠罩在淡淡的橘黃色里,家家戶戶的煙囪開始冒煙,烤面包和玉米濃湯的香味令人感到十分溫暖。
金發(fā)青年有些昏眩地揉了揉額角,剛才喝得太兇了,那幫小子捉弄暮和拉瑞亞,他只得全部擋掉,饒是酒量大也吃不消。
“媽媽要不要緊?”拉瑞亞擔(dān)憂地圍著他轉(zhuǎn),轉(zhuǎn)得渥爾頭更暈。暮索性對他釋放了一個“清醒”。渥爾只覺一股冷流從頭頂曼延到腳尖,打了個寒噤,頓時神清氣爽。
“呃,謝謝?!痹俅胃袊@魔法真是個好東西,渥爾牽起他的小手走向旅館,眼底流轉(zhuǎn)著思慮的光芒,半晌問道,“暮要不要回家一趟?”
“為什么?”暮不解地眨眨眼,他只想快樂地度過這半個月,珍惜和渥爾、拉瑞亞相處的每分每秒,一點也不想回到那個冷漠的“家”。
“時局動蕩了,與我國相鄰的羅切斯特和克薩可能會有侵略意向,我必須回去坐鎮(zhèn)?!变谞柍谅暤溃逦馗械絻?nèi)心的焦慮。
這一刻,他看清了自己的心,和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物。
“克薩……”暮依稀覺得這個詞有點耳熟。渥爾意味深長地笑了“你也聽過?白龍族的前王奧拉陛下死了,她是克薩的守護神,臨死也惦記著她的人類子孫,叫國王在她斷氣前把她的龍魄取出,制作成心臟石另外存放,軀體就會保持生前的魔力,成為強大的不死戰(zhàn)士?!?
“嗯,父親提過她,奧拉陛下比現(xiàn)任的菲安陛下強,但是她拋棄龍族的驕傲和人類生育后代,讓我們高貴的血統(tǒng)混進人類的卑賤之血,罪大惡極?!?
“呵呵,果然龍瞧不起我們?!?
“不是的,我沒有瞧不起渥爾?!蹦何站o他的手,總是平靜的臉上浮現(xiàn)出罕見的急切,“其他人類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我喜歡渥爾,我覺得你很好?!?
“拉瑞亞也是!”
燈光下,年輕的皇帝笑得當(dāng)仁不讓,貓一樣的松綠色眼睛愉悅地瞇起。
“那當(dāng)然,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卒子?!?
“媽媽好自大。”拉瑞亞不樂意了。渥爾彈了她一下“這是必要的自信。不過說老實話,暮,很多人類不值得你們那樣守護,奧拉陛下也許是偉大的龍王,卻太不了解人類?!?
“什么意思?”暮和拉瑞亞異口同聲。
“歷代克薩國王多少有遺傳到白龍熱愛和平的天性,當(dāng)今的這位卻例外。他是個外表安分,實際征服欲強烈的人。就算他沒有野心,身為國王,被一位太上皇壓了那么多年,也是會有怨氣的,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等同催化劑的存在,恐怕會用奧拉陛下的力量為非作歹?!?
“不可能的,即使是身體,人類也無法操縱,除非……”
“除非使用邪法。”渥爾替他說下去,露出復(fù)雜的神色,“克薩的宮廷法師長我認識,是我朋友艾塞亞的師兄,一直跟我們別苗頭。雖然艾塞亞已經(jīng)死了,他還是會把今后的帳算在我身上,有夠無聊的家伙,和他主子倒是臭味相投。蟄伏了那么多年,辛苦他們了。”
暮抿了抿唇,黑眸有一絲絲的惱怒“這種行為……其他龍族不會坐視不理的?!变谞査闪丝跉狻叭绻沁@樣最好,我就是擔(dān)心其他龍族不管。聽說你們很潔身自好,不會干涉同族的選擇?!蹦簾o言以對,垂下眼“嗯,父親就不會,他會說奧拉陛下活該?!?
“哎呀,希望是我多慮吧。”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