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口哨摔拉炮;菲莉西亞大概是換班了,甚至放了兩枚煙花替我助威。其他人都看呆了。終于良知派的貝爾妲老師沖出來,賞了我們一人一記耳光,打斗才告以段落。
他們叫我下河拿行李,我差點造反。后來貝爾妲老師笑著說“穿溜冰鞋下去,小心點”我才明白原來河里的冰還沒融。那魯西克豈非不會死了?我非常失望。果然不一會他來了時,給我兩個爆栗。因為他剛剛發現行李被我弄鬼,不得不在女生的吃吃笑聲中擦箱子。早知道該用油筆!
學生七百八十五名,導師九十六位,加上行李,馬車實在吃不消。所以有兩批先出發,我們六個和布修、貝爾妲老師的三十三個學生是第三批。鎮民們都熱情地幫我們搬行李,扎繩子,最后還送了十桶葡萄酒。我和菲莉西亞他們齊聲歡呼,惹來兩位老師的白眼。沒辦法,在老師的熏陶下,我們六個早就變成病入膏肓的酒鬼了。
克里希夫人和菲拉夫人拉著我的手搖了好幾下,又不停地抹眼淚,害我也傷感起來,保證下次再住她們家,兩人這才破涕為笑。我這時才明白寡婦的生活多么寂寞,曾經不耐煩的我實在太不成熟了。
一排排紅磚房子漸漸消失在雪松后面,我坐在馬車后坐搖擺雙腿,望著兩道不斷延伸的痕跡。雪的世界真的好美,但我現在滿腦子鎮上的松柏,臨時神殿的尖頂,冰涼的石板道,拱形的格子窗,擺滿冬季植物的平臺,還有讓人心生暖意的炊煙……
好像原本雀躍萬分的回家之情,都融化在海爾鎮的淡春里了。
“在想什么,帕爾?”菲莉西亞不知何時坐到了我身邊。
“嗯,我在想,要是能早點獨當一面就好了,就可以為那些村民做些什么。”
“你現在就很好了呀,只是還不成熟罷了。”
菲莉西亞將頭靠在我肩上,我想我臉一定紅了,全身發燙。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開始祈禱今年能夠考取神官資格。
“我一直在奇怪,你們總是祈禱,但祈禱的對象是誰呢?這世上又沒有神。”
“咦?”
我無法確定這是不是菲莉西亞的夢話,因為低下頭時,看見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古世歷4490年春之月6日。
昨天的偉大決定如同過去的n次一樣蒸發在空氣里。原本想好早晨起來背一百條咒語的,因為旅行太疲勞(只是借口),在一番心理交戰后倒頭大睡。一覺過后又被華爾特他們拉去偷酒喝,喝完忘了掃除罪跡,被布修老師和貝爾妲老師澆了幾桶冰水一直訓到半夜。唉!真是可悲!
古世歷4490年春之月7日。
平穩無事的一天。
出發才不過兩天就沒事可寫了,真頭痛!就不能適當地發生點事情嗎?
古世歷4490年春之月8日。
上午無聊得讓人想尖叫!用貝爾妲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啊,太好了,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但對我們這些正處于青春期的少年來說,可就受不了了。已經不是少年的華爾特也一臉無聊地溜進我們的馬車念叨。照理我們六個應該分在一起,但兩位老師以“太危險了”為由將我們拆開了。
“簡直是拷問!為什么什么事都沒有!如果是故事書的情節,現在應該出現漂亮的女山賊了啊!”
“請搞清楚這里是[圣柱],唯一的女山賊只有瑪麗薇莎那家伙。”
我很高興終于有人陪我說話,同馬車的都是無趣的人。于是我們倆就在白眼瀑布里,旁若無人地打牌。菲莉西亞在旁邊研究法術書。大約兩點時,安迪從天窗爬進來,用施恩的口氣說“高興吧,凱森老師的隊伍遇上學崩了。”
“噢!!耶――”
幸好我和華爾特的歡呼被誤以為是慘叫,不然今晚得拾完骨頭才能睡覺。尤其是華爾特,特別高興。安頓好驚嚇過度昏過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