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楊陽和雷瑟克也加入。原因無他,之前諾因也做過類似的暴舉,結果反彈的劍氣差點把他們切成碎塊,誰知道船壁的承受上限,萬一他們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可欲哭無淚。
而且……雖然不甘心,但如果連席恩也處理不了的話,他們下去也是送死。
法師汗如雨下,雙拳緊握,牙齒將唇瓣咬出深深的血痕。身為自然神,大地的傷痕就像刻在他身上一樣,那是一種直達靈魂的痛苦。
還是不行,土元素的負擔太重了。聽到元素精靈們臨死前的悲鳴,席恩再也坐不住。況且艾斯嘉總是他的故鄉,沉沒不是他樂見的。
松開的手穩定地從黑袍的內袋取出一件物體,剔透晶瑩的材質,一時看不出形狀,經過陽光的折射,繁復的層狀結構才漸漸清晰,是一朵郁金香。紫紅色的液體在內部流動,像液態的光一般瑩透而出,剝離、融合成型。
“呼啊~~~”虛幻的人形甩動發瀑,水珠飛揚,風情萬種的器靈嬌憨地揉著眼,伸出白嫩水靈的藕臂,半夢半醒地摟住最近的人,“親愛的主人,有什么吩咐嗎?”
“下去填土,支撐地基。”
“……好過分。”本想親熱一番的修蒂瑪哭喪著臉充當苦力,盡管是臟兮兮的活,但是對席恩以鮮血喂養,能量層次已接近半神的他來說,這只是小菜一碟。
看似脆弱卻堅韌的莖蔓剎時填滿每一道縫隙,許多搖搖欲墜的房子也幸運地被固定住,遏止了災情的擴散。而消散的塵霧中露出世界樹雪白的枝干和廣袤無邊的宏偉頂冠,一個白袍青年的影像若隱若現,葉綠色的長發一片水濕,俊逸的臉龐也沁滿冷汗。席恩百忙中遞出慰問“沒事吧,坎菲斯?”
“還好。”樹精喘息著回答,自從他的本命樹第二次被砍倒,席恩索性把他投進了世界樹安家落戶,這也算是個好結局,可以間接保護他重視的村民,“我還撐得住。”
揮手遣返他,印上固化和高等守衛刻文,席恩不再關照,迅速召回底下的魔仆。與此同時,濃密的黑霧噴發,猶如開鑿的油井般沖向高空。
白刃切過,畫出弧狀的亮銀軌跡,以違背運動法則的旋勁再次回轉,呈現出千變萬化的路線,速度也隨之加快。構裝生物的左手舞動著眩目的銀鞭之刃,以各種角度分解攻擊者。黑觸手仿佛被耀眼的星群包圍,裂口迸射出相當于核爆的連環爆炸。肖恩連出手的余地也沒有,就被暴風刮得連連倒翻筋斗,重重撞上兄長設下的魔法屏障。
飛艇上,魔界宰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會忘記格蘭妮當年就是用這一招撕開數百艘戰艦的合金外壁,再以右手的次元之劍粉碎動力爐,造成慘烈的毀滅性打擊。若是在真空,第一擊就完了。
而南極的頭頂,小莎緊張地注視戰局,直覺還沒有結束。
果然,更多的尖錐穿透光霧,這些猙獰的兇器明顯比上一回牢固,閃著暗金色的光澤。器靈焦急的吶喊傳入席恩耳中《主人,它在吸收大地的能量!大家絕對吃不消它再來一次!還有一股未知的力量……》
“格蘭妮,退回來!”一邊從始源之海調動魔力灌入疏松的土壤,席恩一邊拉出一排混沌晶壁,他不能冒失去護衛的危險。超越了音速,再次被切裂的金屬錐迸射出赤紅的光波,吞沒了魔法神的護壁、生命女神緊急間張開的神圣光屏、和不及回返的構裝生物。
沉悶的爆音在窄小的空間內不斷回響,使人胸悶耳鳴。更遠處的城民更是鼓膜破裂,吐血暈厥。冰寒的氣流冷卻高溫,揮擊的龍尾將一只漏網之魚打成了肉眼不可見的微粒,仿佛布滿隕石坑的地表覆上一層厚冰,給予激戰的雙方短暫的休憩。
大半個身子溶解,盔甲盡碎的格蘭妮回到主人面前,清秀的臉蛋依然平淡冷漠,鎮定匯報的聲線亦然“敵人有特殊能力,共振音嘯和枯萎纏繞,后者效果持續,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