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國首席秘書官閉起一眼,俏皮地笑了,故意避開他的問題,因為她的確一生未婚,又不希望友人因此愧疚。
暗暗松了口氣,魔皇難得有了點取笑的心境“那個到你店里送花盆的男人?”伊莎貝拉好不容易才想起他說的是誰,喂喂,人家一開始瞄準的就是她的助手好不,眼睛怎么看的。
沒辦法,只好隨口哈拉幾句,扯開話題。天南地北閑聊了一會兒,她感到困意涌上,眼皮漸漸下垂。
“列文哥哥,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濃濃的睡意使伊莎貝拉忘卻了矜持,一如在六十多年前,瀕死的恐懼讓她吐露告白。席恩一怔,眼底閃過了然,將花遞給養子,站起來俯下身子。
臨到親吻時,他卻猶豫了,看著那花瓣似的紅唇本能地排斥。他清楚如何帶給女人最大的感官愉悅,她們的生理構造、敏感部位,他的老師們早就用特別的“方式”教會他。
臟嗎?當他還是個“人類”的時候,每每惡心得想吐,恨不得撕爛那些可惡的蕩婦。
可是……伊莎貝拉是不同的,不能用那些技巧吻她。
不期然想起那一夜,少女輕盈地靠近他,在他臉頰上印下蝶撲般輕柔的一吻,不含任何肉欲,親近而自然,喚起他靈魂深處某些早已遺忘的感受。
色素淡薄的雙唇極輕極輕地落在細膩光潔的臉畔,帶著生澀與專注,久久流連不去,青年維持僵硬的姿勢,不知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突然,他嘗到淚水的滋味,沁入他的唇,微澀的咸苦。
處理完伊莎貝拉的后事,兩人回到闊別多年的天空之城。席恩還是裝成偽籮莉,哈瑪蓋斯變回幼龍讓他抱著走,就像大街上隨處可見攜帶魔寵的學徒。
兩個已經拿到中級法師袍的男生和他擦肩而過,走出幾步,頗頗回頭打量,疑惑地嘀咕
“你覺不覺得她有點面熟?”
“是啊,我也覺得好眼熟?!?
當他們商討未果,走進奧法之眼的前廣場,一眼看見那座非常非常醒目,也非常非常傳神的黑曜石雕像,才大呼后悔,急忙趕去追人,邊跑邊吆喝,首任校長歸來的最新消息于是飛快地傳遍校園,引起軒然大波。
而此刻魔皇還毫無危機感地悠閑慢步,滿以為過了五十年沒人認得出自己,況且是女孩子的模樣,哪知女性版的他比男性版更受歡迎,至今畫和塑像熱賣不休,屢禁不絕。
感到懷里的小龍動了動,席恩低下頭,銀眸不自覺地軟化“怎么,餓了?”
《不是。》直接在他胸腔響起的男聲伴隨著平穩充實的心跳,隱含笑意,《我在想,莎娜治理得不錯?!?
對繁華街景沒什么觸動的席恩聳了聳肩,瞄了眼前面的人山人海,一個隱身加瞬移潛進內圈。
當代女皇莎娜?米雅雷斯?奧古諾希塔正在為一條新建成的商店街剪彩,而這條街能有這么大的面子,是因為這里的店鋪全部是異族經營,唯一一家例外的燈飾行也是她的半龍未婚夫,帝國科技大臣兼副宰相安特萊布(安杰的正式名)贊助成立,當然要親臨現場,辦得熱熱鬧鬧。
初見面,席恩幾乎認不出那個亭亭玉立,嫻靜淑雅的女郎是記憶里矮不隆冬,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轉悠的小丫頭。哈瑪蓋斯更是吃驚得跳到他頭上,直搖尾巴。
不同于母親,這位女皇始終以法師自居,一套正式的社交禮裙裁減成接近法袍的式樣,外襯雪紡的長袖裙裝顯出夢幻般的銀紫色,緊束的腰身與膨起的外層裙擺用黑紅兩色的細線交錯繡出一道道婉轉流暢的典雅花紋,更襯出她凹凸動人的曲線,花瓣一樣對稱的發飾巧妙地在腦后攏起一頭紫紅色的秀發,扎著漂亮的結,頭戴祖母綠法冠,一對小巧精美的描金黑珍珠掛在耳下,海藍色的魔晶石項鏈在胸前閃動著迷人的光,手里還握著一柄頂部環繞秘銀環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