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掙開前田的手臂,對著汎秀躬身施了一禮。
“在下河尻與兵衛秀隆,請甚左前輩指教!”
“不敢當。”汎秀行動不便,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這也是未來的名將啊,汎秀心里這樣想。
“與兵衛也是這次戰斗立下戰功被升為馬徊的——話說甚左你真是太勇猛了!”說起戰況,前田立即眉飛色舞,“單騎殺入敵本陣,直取大將首級,實在太厲害了!”
汎秀卻有些興味闌珊,隨口應了幾句,把視線轉向佐佐成政。
佐佐進門之后,只看了汎秀兩眼,就一言不發,端坐在地上。
“孫介大人(佐佐成政次兄)如何了?”汎秀心思一轉,猜到了成政的心思。
“已經往生了。”成政勉強笑了笑,轉過臉去,避開汎秀的目光,“武者殉國,正是死得其所!”
一陣壓抑的安靜。
利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甚左啊,這次的封賞,一定能買不少好酒吧。你可要快點痊愈,我還等著你請客呢!”
說完,攬著河尻的肩膀,轉身出門。
汎秀面色茫然。
“又左(前田利家)的次兄,也在此戰中戰歿了。”
佐佐目送他們離去,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而且,是作為武藏(織田信行)的屬下。”
“果然是亂世啊……”汎秀長嘆了一聲。
沉默片刻,成政突然又笑了笑。
“殿下對你倒是不錯啊。特許在清州養傷,招來了從京都云游至此的大夫,又派夫人身邊的侍女照護……不過我等雖然嫉妒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林美作的首級只有一具……”
“首級?我可不記得曾割下過他的首級啊?”
“是你那兩個家臣!連同林美作一共是七具首級,消失了一年以后突然立下如此功績,真是令人刮目,現在城中都在談論你的武勇呢!”
“他們兩個在哪兒?”
“你在清州不是還有一間屋敷嗎?殿下讓他們去了那里。接下來馬上會有新的封賞,具體是什么地方就只有殿下自己清楚了。”
“噢……”
正要答話,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內藏助啊,來看大英雄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池田恒興沖進門來,對著汎秀笑了笑,面色有些尷尬。
“上次甚左的初陣……真是不好意思……嘿嘿。”
汎秀有些茫然。
“什么事情,我完都不記得了。”
“是嘛……”恒興目光游移,“忘了就好……我也忘了。對了,這幾年照護你的一直是寧寧那個丫頭?”
“應該是吧。”汎秀不確定地答道。
“居然……”恒興臉上浮現出經典的奸猾笑容,“這個丫頭雖然不是絕色卻是十分有趣,我一直以為殿下會留著自己……沒想來是用來獎勵功臣的……”
“只是照護傷員而已,勝三郎你未免言過其實了吧!”聽不下去的佐佐成政出聲打斷。
“照——護——傷——員。”恒興一字一頓,“問題就出在這上面啊。”
……
成政抬頭望著天花板,決定無視這個混賬。
恒興猶在喋喋不休“難道照護的時候沒有什么的事情嗎?”
“什么意思?”汎秀皺緊眉頭。
“比如……換洗貼身的衣服之類的,或者還有更進一步的?誰知道呢?”
汎秀微笑地盯著恒興,字正腔圓地吐出一個音節
“滾!”
…………
戰后的處置,與汎秀所知的歷史并無不同,柴田和林請罪,信長未加追求,信行在土田御前的斡旋之下也保住了性命。
接著就是各人的封賞,首先是森可成和丹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