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覷??!”
“主公何必擔心呢?”方才那個叫做左京的老人出言說道,“那些人只不過是擔心本家對待新附者的態度罷了,有了此人作為榜樣,想必今后來的,就會絡繹不絕吧!”
安房也出列作揖道“主公不妨千金市骨?!?
千金市骨?
中年微微點了點頭。
“常聞有道之君,可下于天下之士。你們都隨我迎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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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利家隨著身前的山口父子低頭向前急趨,連走了一個時辰,所見到的營帳,仍然沒有見到盡頭。
這樣的規模,所謂的四萬士卒,恐怕是真的吧?每念及此,他原本自以為堅韌的信念,就要萎縮幾份。走到最南邊的時候,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不免帶上幾份卑弱惶恐之色。
山口教繼轉身看見了前田的神色,倒是沒有嘲笑他——因為當初的他也是一樣,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如前田殿所見,這并非我等不忠,實在是無力抗衡??!”
“是……”前田勉強回應了一聲,神色卻是然迷茫的。
“不用太慌張!今川大人可是個大人物,絕不會像清州城里那個家伙一樣不講道理的!”
前田側首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是要記住這幅面容,隨后道了聲謝。
今川的本陣的旗本隊中,部都是身材高大的壯年、十幾支來回巡邏的小隊,服飾、甲胄、旗幟、裝備皆無二致,遠遠望去,便覺得威武雄壯。外界風傳駿河民風柔弱,譏笑他們是“駿河的女武士”,但在這里卻是完感覺不到的。
轅門正前方站著一個黑衣武士,沒等前田走近,就主動靠近過來。
“閣下就是前田殿嗎?果然是豪勇之士?!焙谝氯松舷麓蛄恐疤?,表現出相當欣賞的樣子。
“這……不是小原大人嗎?”山口父子認出了黑衣人的身份,連忙下拜施禮。前田愣了片刻,才跟在后面屈身。
“在下駿河小原鎮實!”黑衣人笑道,扶起了前田,“前田殿棄暗投明,正是人心所向,治部(今川義元)亦是十分高興的?!?
前田吞了吞口水,躬身連道不敢“在下……前田又左衛門,承蒙大人看得起……”
“如此,鄙人癡長幾歲,就直呼又左好了。”小原鎮實握住前田的手,“又左就隨我去覲見治部大人,至于……”他又轉身看著兩人,“二位也辛苦了!不日必有嘉獎?!?
“不敢!”一旁受到冷落的山口父子皆是大喜過往。
…………
今川義元端坐于殿中,身旁的一眾清客都已消失,只留下兩個重臣,坐在兩邊。
“左邊那位是岡部親綱大人,人稱左京,右邊是庵原忠胤大人,人稱安房?!毙≡倢嵪蚯疤锝榻B清楚,才把他拉進門里面。
前田連忙上前,走到一個自認為合適的距離,拜倒在地。
“外臣前田利家,拜見治部大人,恭祝大人武運昌隆!”
“不必拘禮!”今川義元微笑道,雖然他在平日是個重視尊卑的人,但是需要的時候,即使面對尾張的鄉下武士,他也愿意展現出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面。
“今日舉兵西向,非為私欲私用,實為王道興衰。尾張豪杰,深受蒙蔽,未肯歸附,實在是令人悲痛啊!”照例說了幾句過場話,今川義元就不再贅言,而是由他左手邊的庵原忠胤問話。
對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題,庵原開始說到正事。
“聽聞前田殿是被逐出清州城外?”
“是。”前田伏身答道,“在下失手殺害了一名小姓,所以才……”
“豈有為一奴仆而驅逐大將之理?”庵原忠胤十分遺憾地搖搖頭,“織田氏暗弱如此,即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