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甚左自己也會驚嘆吧?”
“多謝殿下賞識……”
“不必。”義元揮了揮手,“此番西向,一則為揮師上洛,二則為尾張千里沃土,三則為甚左而來。”
為我而來?此言和解。
泛秀低下頭,不敢輕易答話。
“吾欲取尾張已久,礙于旁騖,一直未得其時。直至年初之時,有人以尾張檢地之事上報。”
檢地?此事似乎也未必是什么高明的舉動,反而有操之過急之嫌,恐怕不足以……
“你可知……為何雪齋是我今川第一肱骨重臣?”
太原雪齋么?
“昔日太原大人允文允武……”
“不然。文武之道,乃是群策使然,豈能歸于一人?”
“……請殿下賜教。”
“昔日雪齋興盛駿河,所持三道興商道,興文學(xué),法寺社。”
泛秀隱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樂市,檢地,刀狩,這是你獻(xiàn)于織田的三策。”今川義元聲調(diào)稍稍提高,“甚左之才,不減雪齋當(dāng)年,只欠打磨而已。”
泛秀心下一震,突然生出幾分君臣相知的錯覺來。
他竟然如此看重于我?
不由自主,就產(chǎn)生,想要回報這種信任的心態(tài)。
“可惜,雪齋已經(jīng)不在了。”
一聲長嘆。
面前的今川義元,無半點昨日的風(fēng)范,只是滿面的哀思。
只是因為懷念太原雪齋么?
少頃,義元突然輕笑。
“逝者已矣,又何必作兒女之態(tài)呢?”
話音落地,又轉(zhuǎn)身道
“甚左啊,日前使人迎接你的側(cè)室,并非懷疑,只是本家常例,不可輕易變更,請萬勿計較。”
身為人君者,如此放低姿態(tài)。一瞬之間,泛秀心下原有的敵意,減輕大半。
恍惚之間,平手泛秀只覺得,與此人敵對,是有違道義與情分的事情。
“殿下!”
正在此時,帳外突然響起高聲呼喚。
泛秀回過神來。
方才……是身中了魔咒了么?
再看今川義元,依舊只是昨日那個精明果斷的大名,方才那個緬懷老友的哀切表情,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
“甚左,先下去吧。”
“是。”
平手泛秀應(yīng)答一聲,默默退出,心中只覺得百味陳雜。
這是難道就是今川義元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
還是我太過稚嫩,才會輕易被感染到呢?
總之今日之后,即使依然要與今川為敵,恐怕心里,不免會略有些游疑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