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亡我織田!”一聲怒吼,翻身上馬。
“天佑!天佑!”
“殺敵!殺敵!”
…………
群情激奮,熱血沸騰,開戰以來十數日的郁結,一朝傾斜。
高喊著各色口號,匯聚成洪流,向東奔騰而去。
…………
“殿下!松平元康傳來急報!”
“噢?是竹千代?快念!”
今川義元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勉強起身。
“今見流寇數隊,或六七人,或十數人,向東而進,或有所圖,請殿下明察。”
“六七人?十數人?”
義元不禁啞然,左右亦隨之哂笑。
“昔日雪齋說竹千代用兵謹小慎微,拘泥于法,短于奇謀,不能承其衣缽。今日方知雪齋所言不虛啊!”
“殿下,臣記得朝比奈大人與松平殿同處一地啊……可是朝比奈大人并未送來任何消息。”
“不錯……看來定然是竹千代多慮了。”
義元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竹千代,果然還是不如雪齋啊……”
一時氣氛有些壓抑。
岡部借機上千勸到
“松平殿也是一片忠心啊!軍營之中,還以謹慎為善。如今已是寅時,還請殿下盡早休息!”
“臣附議!”
“岡部殿所言不差啊!”
頓時響起幾個稀稀落落的回應聲。雖然主君得意忘形了點,但軍中還是有宿將在的。只是前半夜不敢打斷義元的興致。
“寅時?”義元皺了皺眉,“那倒的確是該休息了。”
岡部等人如蒙大赦,紛紛請辭離去。
酒會的喧囂,漸漸歸于沉寂。
不過這個夜晚,平手汎秀卻是無法入眠的。
孤身走入營帳,前田利家卻抓著他的手臂鉆了進來。
“又左……有何見教?”
“這與你說的,恐怕不太一樣吧!”
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十分惡劣。
前田緊緊盯著汎秀,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你該不會是真的貪戀今川家的五千貫知行吧!”
汎秀輕輕一笑,混不在意。
“那么,又左你呢?你的知行不是也上漲到千貫……”
“我前田利家此生忠于織田!若有違背,便讓我永墮入阿鼻地獄!”
前田迫不及待地截斷了他的話,聲音低沉而堅定。
“是么?”汎秀的眼神,也漸漸轉為嚴肅,“希望你以后也記住今天的話。”
…………
辰時,天開始漸漸亮了,但卻漸漸起了薄霧。五丈之內,就已經看不清方向。仗著熟悉地理的本地人,織田軍終于到達了今川的本陣之前。
自熱田之后,又有許多分散成幾十人、一兩百人的小隊,穿越今川的前線陣地,匯聚到織田信長的麾下。
“天佑”的傳言在行伍間散播著,士氣高漲的隊伍,一夜之間跨越大半個尾張國的距離。
然而經過兩個時辰的趕路,士兵的體力均已經不足。
休整是必須的,但氣勢也可能會垮掉。
信長揮著馬鞭,穿行在四散坐成團的隊伍里面。
“那邊!”
他指著東南的方向,茫茫的大霧里看不到任何東西。
“今川軍雖有五千之眾,卻已經中了我的驕敵之計,懈于防備,將領整日只知酒宴,不知兵事。否則,我們如何能殺到此處,還沒有遇到一個敵軍!況且軍營之內,早已有了我的內應在!”
丹羽長秀適時站了起來。
“東海道第一弓取的首級就等著我們去取!”
“此役我以弱勝強,必將名垂青史!千年之后,天下人亦不會忘記,討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