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發現無非是目標太明顯了而已!”
“如果合戰輸掉就沒有必要逃了!那一聲大吼本陣的人都聽到了!”
“可是……”
河田長親上前拉住馬韁。
“還可以逃亡別國!可以找別的大名……”
突然聽到一聲鐵炮響。
霧已經漸漸散去,可以看到幾十米外的十幾個鐵炮足輕。
“那就是詐降的平手!我認識他的馬!”
馬?
來不及細想,伸手拉住河田,雙腿夾緊馬腹。
左手持韁使力,傷口似乎又迸裂了。
“殿下還是自己……”
“不想死就別廢話了!”
慌不擇路,就是形容這種樣子的。
汎秀生生回了一句,隨即突然覺得一抖。
好像……是馬中槍了?
至少五十米的距離,被這個時代的鐵炮擊中……
這似乎應該是秀江馬第一次面對敵方有鐵炮的情形呢。
所以,馬受驚了。
汎秀雙手緊緊抱住馬脖子,臉貼在馬背之上。
河田長親不知何時跌落下去了。
一路橫沖直撞。
至少有三四分鐘的時間,以秀江的腳程,可以跑出十里之外。
腰間的長槍,隨著馬勢連續撞到障礙物,最終脫落下來,連帶著汎秀也險些摔倒。
接著,秀江嘶鳴一聲,癱倒在地上,一時居然無法起身。
然后抬起頭,卻發現四周都是織田家的士卒。
“今川義元首級在此!”
高提著人頭大聲喊著的,似乎是河尻秀隆。
這……跟我大概沒有什么關系吧?
身穿紅衣的信長,身上滿是泥沙和血跡,卻依然如以前一樣意氣風發。
“這是今川身上的太刀!”
“好!”
信長抽出了著名的宗三左文字,將已經發卷的佩刀扔到一邊。
“繼續追擊!把他們趕出尾張!”
“噢!”
參差不齊的回答,軍容已經完亂掉,不過斗志卻達到頂峰。
信長回首看了看汎秀,露出殘酷的笑容。
“回到清洲城再說你的事情。”
正好我現在也沒有這份心情。汎秀心下如此說道,面上卻仍是躬身一禮。
河田、服部他們如何?
還有合子的音訊……
秀江馬后半身,幾乎都是血跡,臀部能看到散開的彈片,前身也有許多處傷痕,腰上看上去像是拉傷。
找了兩個后勤隊的人幫忙照看,汎秀匆匆往東趕。
馬雖然寶貴卻不如人重要。
……
“幸甚!我還活著。”
河田長親拄著太刀費力地站起身。
……
“一開始我們就被圍攻了!”丸目長惠氣憤不已,“前田究竟在干什么?喊聲連我都可以聽見!”
……
肇事者倒是沒什么事情,他居然真的碰上了三河一家臨陣倒戈的豪族,會和到了一起。
……
“殿下……”
服部小平臺擠出這兩個字,仿佛花去了身的力氣。小滕太攙著他的左手,而身子右邊……是空蕩蕩的。
沒有看到毛利新助
“新助恐怕已經……”
一具臉上血肉都已經模糊的身軀,恐怕只能稱為尸體。如果不是對身形足夠熟悉,幾乎辨認不出來這是誰。
佇立良久。
“新助,可還有親人在世?”
服部小平太搖了搖頭。
接著低頭思索,還是搖了搖頭。
這樣啊……
即使還在擔心合子,此刻卻也不忍立即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