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榮”。
“這……”
丹羽行事沉穩,在敏感問題上從不輕易表態,但是主君欽點,又不可避開。
“平手殿,應該是忠于本家的。”
什么叫應該是?就是說有可能不是了?此言看似是為其辯解,但卻包含深意啊!佐佐成政聞言,愈發急切,卻又不敢造次,只能向他岳父村井貞勝以目示意。
后者立在信長身側,輕笑搖頭,示意無礙,才讓佐佐稍微平靜了一點。
“干脆一些!”
丹羽做沉思狀,考慮良久,仍是搖搖頭。
“臣不知。主公何不問又左(前田利家)呢!”
“噢?”
信長斜視前田,謔笑了一聲。
“你這頭小犬,又跑過來了啊!”
前田利家卻是如聞仙樂,雙目立即垂下淚來。
“主公……”
“好了!這只愛哭的小犬!不是已經準你回歸了嘛,現在說的是甚左的事情。”信長笑罵一聲,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的。
“是!”
前田精神抖擻,坐直了身子。
“今川義元向他允諾了五千貫知行,以及清州城主的位置。”
“啊?”
初聞此事的柴田,滿面驚駭。
瀧川向他笑了笑,意思似乎是在說你還堅信他無二心么?
“但是我已經阻斷了他的投敵之念!”
“噢?”
信長顯出幾分好奇來。
“我在今川軍營四處喊‘平手汎秀’詐降的話,今川家的人不會再信任他了!”
話說完,前田似乎對自己頗為滿意,卻不見身旁的佐佐怒視了他一眼。
“自作聰明的小犬!”信長隨手抓起書簡扔到他身上,卻不曾真正用力,倒像是在嬉笑。
“萬千代,還沒有想好嗎?”
丹羽眉關緊鎖著,緩緩答到
“平手殿此番有功無過。不過日后……”
“如何?”
“臣自以為看不透此人。”
一句看不透,放在猜忌心重的主君那里,已是誅心之言。
信長不置可否,轉向最后一人,似乎是刻意要每個重臣都表態才對。
“佐渡為何一言不發?”
林佐渡這時方才開口了。
“今川大軍西向,尾張人人自危,甚左固然對織田氏忠心,卻也不能不考慮平手家的生存啊!縱然有二心,亦不應責罰。”
眾皆不以為然,連與平手汎秀關系不怎么樣的瀧川都對此話心下不屑。這句話包含的惡意實在太過明顯,你當殿上坐的是傻子么?看來林佐渡連害人的水準也不怎么高啊!
果然信長只是瞟了一眼,回了一句“知道了。”
接著是剛剛晉為部將的森可成被點名。
“呃……”這個一向只負責兵事的武將張口結舌了一陣子,才說到“臣以為各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但最終還需主公裁斷。”
這就是所謂正確的廢話。
森可成以前號稱美濃槍術第一,因為濃姬嫁給信長的關系,在齋藤道三死后轉仕織田,每戰必請為先鋒,戰功累加,逐漸身居重臣之位,不過自知根基淺薄,向來沒什么政治野心。也正是這種態度,讓信長在日后放心收其幼子蘭丸作為近臣。
總算等到上級們都說完了話,佐佐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殿下!”
“噢?內藏助,有何高見呢?”對于佐佐,信長向來是重視多于親近,這與前田利家剛好相反。
“臣近日讀漢史,見《三國志武帝紀》語‘公收紹書中,得許下及軍中人書,皆焚之。’”
等待了半天,卻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時值官渡合戰(嗯,語境),袁紹以十數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