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剛剛拜托商人從奈良買回來的好酒,算是便宜你了啊!”
“那就不客氣了!”
……
有一些話,汎秀并沒有說出口。
織田信長固然是專斷,但更是一個實用主義者,每次否決掉家臣的眾議結果,都是因為有了更好的解決辦法。如果下屬能夠做出好的建議,他斷然不會因為無聊的顏面問題而拒絕采納。
結黨弄權真的是弊大于利嗎?太過分的話,固然會如歷史上的林秀貞一樣,但是如果在家中沒有幾個同盟的話,如何能保證自己的發言力呢?信長當初為什么要饒恕反叛的林與柴田?難道僅僅是因為胸懷嗎?至少在他變成魔王之前,有幾個盟友必然是有利的。何況丹羽長秀也不是真的無心權勢,而只是更聰明罷了!
瀧川池田這一派,因為佐治家的關系,漸漸有了隔閡,而柴田和林太過于強勢,與之親近恐怕有變成附庸的危險。那么暫且先舍遠求近,借佐佐之名,先與村井交善吧。村井貞勝雖然是奉行眾首席卻是外鄉人出身,不甚為尾張本地人所重,直到與佐佐聯姻情況才慢慢好轉,他想必不會拒絕一個尾張譜代的友誼。
稍微飲了些酒水,漫談了一點經史,漸漸到了午后,卻又客人來訪。
卻是前田利家的弟弟,過繼到佐脅家的藤八郎良之。
雖然系譜上脫離了前田,但他無疑還與父兄保持著相當不錯的關系,利家得以返回織田,他也是十分高興的。
“看到內藏助大哥不在比良城,我就猜測一定是在甚左大哥這里。”雖然已經是上過兩三次戰陣的人了,但佐脅卻與往日沒什么不同,依然如幼童一般親近其兄的同僚們。
服部兄弟對這個“前田利家的弟弟”頗有幾分敵意,被汎秀趕了下去。此事就算是面對前田利家,汎秀也自認可以笑臉相迎,更何況只是他的弟弟呢?
“藤八所來何事呢?”
“噢,是四哥讓我請以前的朋友去聚會的!”
他稱為四哥的人,如果沒有錯的話,就應該是前田利家了。
佐佐的臉很不自然地抽動了兩下,沒有說話,汎秀倒是依然微笑不變。
“能夠得以返回本家,的確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是他叫你過來的嗎?”
佐脅良之搖了搖頭,答到“他倒是沒有說具體的人選,不過二位顯然都是在必不可少的人啊,四哥能夠順利回歸還是仰仗你們的幫助呢!而且往日就一直承蒙關照多年了……咦?內藏助大哥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呢,莫非身體不適嗎?”
看來前田利家在今川軍中的作為,似乎并沒有被公開啊!
“不錯。”佐佐順著他的話說到,“我近來的確有些不舒服,至于聚會就算了吧!”
“這……”佐脅良之覺出氣氛不對來,這才求助地看著汎秀。
“內藏助何必這樣呢!”
平手汎秀勸了一句,又對佐脅良之說“地點選在哪里呢?”
“呃……就在本家的荒子城。”
“荒子城啊……那時間呢?”
“下月初四,也就是六天以后了。”
“這樣啊。”汎秀點點頭,“內藏助近來有喪兄之痛,故而行止失常,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那甚左大哥你……”
“不過最近我們的確是有些繁忙,現在恐怕還不能給出答復,我們還要看看新的日程安排呢!”
汎秀一臉微笑,十分客氣,佐脅良之也并沒有覺得氣氛不對,又寒暄了兩句,就告辭離去,去了別的需要邀請的人那里。
他剛剛踏出,佐佐的臉色才稍微緩和。
“甚左難道不覺得前田利家太過分了嗎?”
果然是十分氣惱,連姓名都直呼了出來,這在人前可算是十分無禮了。
“那你要如何?與他割席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