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guī)艘u擊了他們,不過拿到首級去領賞的,卻是另外一批人。他們足有四五十人,而且訓練有素,戰(zhàn)斗力可比得上我的百人。”
汎秀頓時上了心。
“噢?尾張何時有了如此的豪杰?”
“并不是我認識的國人眾,倒似乎是巖倉城的余黨。”
余黨?
巖倉城一年前被織田家攻下,其傘下的勢力也大多歸附,不從者都已被清剿,不料居然還有數十人逃逸在外。
“一個叫山內一豐,一個叫堀尾吉晴,都是巖倉城家老之子,領著先前的家臣,已經在外流浪了一年,希望通過這顆首級,來換取織田家的一份領地。”
“原來如此……”汎秀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們能否成功呢?”
小六苦笑著搖了搖頭。
“尾張守大人賜下了每人各十貫的黃金,但是在出仕的問題上卻有些含糊,雖然勉強同意讓他們擔任城里的侍從,卻又說如果半年沒有展示出本事來,就要驅逐出去。”
這就是織田信長實用主義的性格啊。首先任用的是具備實際能力的人,其次氣度不凡的文化人人也可以得到青睞,那兩個小子恐怕是二者皆無了。
記得歷史上這兩個人在織田家前期一直沒什么表現的機會,只是在底層廝混,不過潛力卻都還算合格,目前正是缺乏家臣的時候,要不要把他們弄過來呢?
蜂須賀突然又嘆了一句。
“唉……如此看來,就算我取得了那顆首級,也未必能夠得償所愿啊!”
他不是已經歸屬在織田家名下了么?還有什么祈求呢?
“我記得,主公一向是對您頗為看重的啊。”
蜂須賀小六苦笑著搖搖頭。
“在下,是要想正式名列在清洲城的名冊之下啊!”
這個倒還真的有點難辦,不過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呢?難道他不是嫌低級武士沒有前途,才帶上兄弟辦起船運的事務,逐漸變成半獨立的國人嗎?
“不瞞監(jiān)物大人,美濃之事,最近已然越發(fā)……”
“如何?”
汎秀回憶了一下以前看過的歷史,美濃的那些大事,似乎還是幾年以后發(fā)生的,至于此時,雖然齋藤義龍身體漸漸衰弱下去,不過還足以維持統(tǒng)治,尚不至于發(fā)生巨變吧?
“是這樣,美濃的齋藤大人,幾年來對土地的檢查越發(fā)嚴格,那些不屬于齋藤家臣的勢力,都被趕了出去,很多以前的舊友,都跑到鄙人這里來……”
蜂須賀小六終于開始說明來意。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汎秀拽了一句文,也不管對方是否聽懂,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對方提出的事情,定然是不方便摻合的。
“可是,那些老朋友,近來卻要求在我木曾川船運之利中分一杯羹……”
原來如此啊。木曾川的船運并不是什么特別高利潤的產業(yè),分的人太多,自然就不夠了。
“小六首領,是想讓織田家?guī)湍阙s走那群人嗎?這倒是不難做到。”
“并非如此!我等不過是占了亂世的便宜才得以出頭,日后織田家定然也是要實行檢地的,屆時就無處可去了。”
這個家伙倒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不過說話未免也太直白了些,令汎秀頗有些不適應。
“不過就算如此不是還有齋藤家可以選擇么?”
對方無奈搖頭。
“監(jiān)物大人何必試探我呢?自從三年前給織田家送過那份東西之后,我就已經不可能回到美濃齋藤大人的治下了……”
“那份東西,究竟是什么?”
“只是一些山城(齋藤道三)的遺物罷了,不過其中包含了他書寫的讓國狀……”
時過境遷,倒也不再保密了。所謂的讓國狀,是齋藤道三在被兒子的反叛軍擊敗以后,悲憤莫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