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客氣,但是日后之事尚不明朗,欠下太多人情終究是麻煩事情。
“也好,憑借你甚左的確不需要別人擔心,這倒是我這老頭子多事了啊。”
柴田爽朗一笑,抬頭四望,聲音突然又戛然而止。
“是主公和夫人出來了!”
有人低聲呼喚,于是會場頓時安靜下來。
汎秀轉身坐下,余光掃及,卻見柴田似乎是呆滯了一瞬間。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嗎?
順著目光看過去,不過是織田信長帶著幾個家眷而已,并沒有什么新面孔啊!
正要忘掉此節,卻聽見身邊響起了一聲分辨不出來源的低沉自語聲。
“那就是市公主吧……”
下意識地仔細看過去,濃姬右手邊的確是牽著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面容似曾相識,應該就是那個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姬武士的少女。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不過儀態卻十分自如,甚至還頗好奇地左顧右盼。反倒是比她大兩歲的織田犬,緊緊攢住濃姬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低頭挪步。
如此也難怪織田家的人,會對前者異常寵愛了。
或許是受了心理暗示的作用,遠遠看去,阿市的容貌,似乎的確是要比其他幾個人更勝一分。然而此人在歷史上的行徑過于驚悚,實在難以讓人生出親近的心思。
反倒是那個怯懦的女孩子,還更讓人有保護欲望一點。
不過其他人恐怕不會贊同這樣的看法。
比如……
汎秀側首瞟了一眼,柴田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貌。
這就是傳說中的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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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結束了啊!”
織田信長和濃姬剛剛離席,就有人大叫出聲來。不過聽聲音倒并不是以前經常會這么做的池田恒興或者前田利家。
有家主和重臣參加的宴會,氣氛自然不會太活躍,再加上信長不喜黃湯,酒水供應極少,那些年輕人自然是壓抑得很。
平手汎秀淡淡地笑著,與眾人逐一告別,完看不出絲毫的不悅。這幅儀態整個大廳里只有丹羽長秀可比,連林秀貞都會偶爾露出一絲不耐。
現在倒是不會有人過來大呼小叫地過來邀請汎秀喝酒了。池田恒興已經越來越接近一個政客,前田自知身份根本沒有往這里靠,佐佐則是明顯還不適應新的高度。
正要出門,卻有個小姓從后面跑出來,說家主和夫人請“平手監物”進去。
這一次,倒是沒有收到什么艷羨或者嫉妒的眼神了。
跟著那個小姓往里走,路線已經有些熟了。
進了一間偏殿,只見濃姬獨自一人坐在中間,織田犬紅著臉偎在她身側,并不見信長,反倒是沒什么關系的阿市提著一柄小太刀立在一旁。
“夫人……”
“殿下有些不適,已經休息了,平手殿請不要介意。”
“豈敢!”
不知為何,在這位夫人面前,總是下意識地覺得十分安心平靜,言行也不自覺稍微隨意了一點。
“這次也沒有忘記給阿犬帶禮物過來吧?”
“是。”
汎秀從帶過來的包袱中,取出一卷掛軸。
“這是我臨摹的唐國山水畫。”
“噢,那還真是有心了!”
濃姬接過畫軸,解開了系帶,草草看了一眼,就塞到織田犬的手里。
“我并不懂畫,不過阿犬卻很喜歡這些東西呢!”
“哈……”
汎秀象征性地笑了笑,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多謝大人了。”
織田犬雙手把畫軸抱在胸口,低垂著腦袋,道謝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送的東西不是梳妝就是書畫,平手大人,您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