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宦官和宮女在文武大臣面前直不起腰來,那皇權恐怕也是被百官分薄的時候。
不過眼下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一刻鐘之內?”
這就是說,偵查完失效了啊。不過偵查移動目標的確是比固定目標難上許多,尤其是本身力量薄弱的情況下!
“是。吉良家沒有走大路,反而是從北邊的小路出現,剛才我帶人巡視的時候方才發現,于是連忙騎著馬先回來報告了!”
“具體的人數呢?”
“大概是兩三百的前隊,身后應該還有本隊?!?
推測該有一千人左右,這倒是跟先前的說法一致。
可以用于考慮的時間并不多,泛秀沉思了片刻,開始下令。
“讓橋本、平田、市川他們三個先守在門口,把我們的人盡量集中在本丸,等敵人攻上來我再親自帶著人沖出去?!?
“是!”
…………
大約十五分鐘后,平手泛秀帶著一眾家臣出現在一座高聳的矢倉中,察看外面的局勢。服部兄弟和平野甚右衛門各自領著一隊人馬,河田長親和平手季胤站在泛秀的左右。
沓掛城的構建中,本丸是由四方的城墻圍住,而二之丸則是一個懸在角上的小院子,擋在大門的側前方。
幾十米之外,三百左右的軍勢,分散開來,隔著一段距離圍住擋在門前的二之丸,卻并沒有急于上來進攻,幾十守軍也只是試探性地間或用弓箭和鐵炮射擊,仿佛是相安無事。兩邊對峙了一會兒,前線卻響起了口號來。
“那是在喊什么?”
泛秀下意識問了一聲,平手季胤領命而去。跑到前面去聽了一會兒,回報說
“對方有人說,城主已經死了,如果退出城外可以不加以追殺?!?
不明就里的侍衛嘩然大笑。不過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如果城主戰死了,其下的人往往就會失去戰斗欲望,而且主動退出戰斗一般也不會受到什么責罰。畢竟這是封建時代,各地的領主是在為自己的土地而奮斗,而不是替中央政權代管土地的地方官,如果直屬上司死掉了又無人繼承,那武士也自然只能尋找新的東家。
“看來殿下的計策成功奏效了?!?
河田長親上前提議到。
“不如假裝放他們進來,到門口伏擊他們!”
這個構思非常大膽,卻正好與泛秀的構思不謀而合。若是敵人在渡過橋上的時候突然受到城門內伏兵的攻擊,一定會急于后撤,反而沖亂身后的陣型,這個時候再進行突擊,事半功倍。
“這可行嗎?”
泛秀皺著眉反問道。
“看上去太過弄險了吧!”平手季胤目瞪口呆,見有人在看他,接著又連忙補充道“不過在下絲毫不知兵事,所以只是隨口說說……”
“我倒是覺得不錯!”
平野甚右衛門突然說到。
“我也贊成在他們上橋的時候伏擊?!?
服部小平太說到。
泛秀思慮片刻,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把我所編制的旗本隊布置在門口兩側,其他人先集中起來,這個計劃要等對方的本隊來了之后才行。另外通知前面鎮守的橋本,保持試探性的攻擊不變。”
各自領命而去,泛秀繼續關注著正面。
“政治宣傳”無果,那三百人又集中起來,匯聚在正面的方向,看來是要做攻城的準備了。
二之丸的外側,挖著一層堀溝,但是并沒有填上水,而且深度也很一般,并不足以徹底阻止敵人,門和墻也只是半木半石的結構,存在起火的可能性。
等待主力部隊的同時,敵方先勢沒有強攻城門,先是集中起弓兵在正面射擊,同時又派人突到墻下試圖放火。而城內的士兵依然只是在通過射擊口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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