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反而頗多憤懣不悅。
至于這兩個月拉攏三河豪族的工作,就真的白費了么?泛秀思索良久,想到歷史上三河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方才豁然開朗。
…………
一番耽擱之后再出來,回城的時間已經錯過了,勉強趕路的話,倒也能在日落前到達沓掛城,不過考慮到嬌妻弱女的身體,還是決定保守一些,在附近借宿一夜。
泛秀宣布下去之后,阿犬卻是欲言又止。
“可是……”
“什么?”
“您今年還沒有去那里呢?!?
“那里?”
“是政秀寺??!”
平手泛秀默然不語。這個當然是不會忘記的,只是自從得知政秀的死因與平手久秀不無關系之后,一怒之下兄弟不和,習慣了獨身去政秀寺參拜,卻不想大張旗鼓,擾其清靜,這跟在家里面正常地擺上靈位祭拜祖先是兩回事情。合子很聰明地從不問這個,而阿犬剛進門才九個月,還不知道有這個習慣。
“既然如此……就隨我一道去吧!”泛秀感慨了一下,“雖然現在的成就,還不足以告慰先父,但是至少不至于辱沒監物這個名號?!?
于是一眾人轉道繼續北向,朝春日井郡小木村的政秀寺行駛過去。
政秀寺乃是臨濟宗妙心寺派的門跡,是禪宗的一支,而今已經有些衰微了。開山主持是沢彥宗恩和尚,他以前是平手政秀生前之友,亦是為織田家出過力的人。
祭拜一番之后,安置好家眷,本人卻不免要叨擾沢彥大師一番,卻發現老和尚今天似乎是有客人在場。
一個中年的和尚,其貌不揚,膚色黑而面相粗獷,實在不像是高僧的樣子。
“這位是……”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來。
“噢,這是同門的師侄虎哉宗乙。”沢彥十分鄭重地介紹道,“是將要繼承快川紹喜大師門跡的人。”
“至于這個是織田家的平手監物大人?!?
虎哉宗乙這個名字不熟,快川紹喜倒是個人物,目前居住在美濃崇福寺,遠近聞名,有時代表齋藤外交,四方豪杰都會給他面子。既然老和尚如此煞有介事,倒也不妨表現出一定的禮節來。
相互見禮。
“原來是虎哉大師??!失敬,失敬?!?
“不敢當。倒是監物大人近來屢有耳聞?!?
對方的話語很客氣,但姿態卻有些冷淡。
興許這就是高僧作派?泛秀也沒有放在心上,點了點頭,便要無視掉。不過沢彥老和尚反倒是插話說
“宗乙素來以品鑒聞名,外人皆冠以‘甘露門下二人’之稱,不妨看看我這故人之后如何呢?”
虎哉側首側首望向泛秀,熟視良久,搖了搖頭。
“莫非大師看出了什么不好的預兆么?那真是令人惶恐啊?!?
口稱著惶恐,泛秀卻仍是鎮定自若,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
“就算我如此說了,您也不會相信吧!”
“豈敢不敬神佛呢?”
泛秀微笑著回答,心下想著,神佛是要敬的,但是你就未必了。
“監物大人器量過人,他日必然居于眾人之上……可惜,未必是我教之福?!?
“噢,真是多謝了。不過在下對佛教卻沒什么惡感啊!”
“但您也并不敬仰佛祖啊。”
這也能一眼看出來?也許的確是敏銳的人了。
“這倒是跟您的主公一樣,不過他今后恐怕會與佛為敵的,而您只會扶植他物來抑佛而已。”
此番話一出,泛秀頓時刮目相看了,這可不是讀佛經就能讀出來的東西,若不是具備著相當長遠的眼光,同時對附近武家的情況十分了解,絕不可能如此精確的論斷。
“虎哉大師,所言若是料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