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有人冒犯先父,不管是誰都不會饒恕他!”
泛秀默默點了點頭。
如果這是他的真心話,那么讓此人接替兄長,并不是壞事。
…………
倘若慶次是親生的兒子,或者他年紀更大一點,繼承權自然不存在疑問。然而目前的情況,最后要外力的協助——即是信長的批準,才足以服眾。于是平手泛秀帶著這個侄子,重新走進了清州城。
城門口的侍衛見了慶次,卻是十分為難,隱約表示這好像是個陌生人。
“那就讓他等在這里吧。”
泛秀淡淡回應到。
那兩侍衛卻當是這位大人質詢,頓時惶恐不已“我們也是職責所在,您大人大量……”
最終讓慶次呆在本丸外面,還派了人照看著。
泛秀只能先獨自覲見。
“殿下……”
“聽說阿犬沒事了?”
泛秀還沒來得及開口,信長卻劈頭一句打斷了他的話。
并不是只有你才有兄弟姐妹的——泛秀心下如此說著,但面上卻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是啊,所幸神佛保佑呢!”
“哼,什么神佛的……”信長輕輕哼了一聲,仿佛是十分厭惡這些東西,“這次動員萬人卻無功而返,甚左你有什么看法?”
“噢,美濃恐怕不宜力敵,而是智取為上。”
按道理現在并沒有心情說這個,不過泛秀卻不得不按捺住心下的反感,仔細地回答著。該說他變得虛偽了,還是該說他更適合這個時代了呢?
“不錯!”
信長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權六(柴田勝家)就只知道正面攻打,林佐渡只知道爭權,碰上這種問題只有你和五郎(丹羽長秀)能幫上忙!”
“不敢。”
“那么如何智取美濃,你有腹案了嗎?”
“美濃的調略您已經交給丹羽大人了啊,在下豈敢多問呢。”
這種程度的試探,早就不新鮮了——不過也許不僅僅試探。
“那以后就多想想!反正三河那邊也沒什么大事了。”
“是。”
“你下去吧。”
“主公,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講!”
織田信長側對著泛秀,并沒有顯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但也不是太在意的樣子。
“家兄,這次合戰不幸戰歿,我想請這個孩子……”
“平手五郎右(久秀的字)死了?”
信長打斷了泛秀的話,臉上還呈現出幾分驚愕來,并不像是作偽。
“吉兵衛(村井貞勝)還沒把陣亡的名冊送上來——真是想不到啊……”
泛秀靜靜聽完他的感慨,才說道
“在下希望您能允許家兄的樣子,慶次郎繼承家業。”
“就是那個鬼童子?”
“承您這句稱贊,受寵若驚。”
泛秀拜了一拜,身形沉靜,看不出半點“驚”來。
信長卻沒有立即答應,只是面無表情地問道
“那孩子帶來了嗎?”
“正在門外候著。”
“那就讓他進來!”
“是。”
泛秀答了一聲,走到本丸外面,把慶次接進去。
“雖然有武家的樣子,不過太年輕了吧!”信長搖搖頭,直言道,“我看還是甚左你繼承這塊領地更讓我放心。”
這真是預料到最難對付的場景,既不能應承,推托又有可能得罪他……還好慶次并沒有異動,似乎對泛秀毫無懷疑。
“主公,您不是也聽說了,慶次郎初陣就取得鬼童子的名號,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埋沒了就太可惜了。況且我與家兄,皆是先父血脈,本為一體。”
或許是提到了“先父”的關系,信長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