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為朝廷和幕府分憂?!?
這個時候,他又把幕府這塊牌子舉出來了。
“可是奈良的法隆寺興福寺等,都是天下少有的名剎……在下失言了?!鄙頌槲幕说拿髦枪庑悖乱庾R地對此有些抵觸,不過看到主君的目光就立即退縮了。
非此即彼,常走極端也是一種現實中有的人物性格,明智光秀恰好正是這類人,眼見無法阻止此行,反倒建言說
“殿下您所信奉的日蓮宗在近畿也有不小勢力,何不扶植他們以對抗石山一向宗與奈良法相宗的勢力?!?
“不錯。不過需尋一合適的名僧?”
“在下倒認識一位日蓮宗的大師,被陛下御封為上人?!?
平手汎秀突然開口了。
“是誰?”
“名叫朝山日乘,原來是尼子家外交僧,幾年前向朝廷進獻了數千貫修繕宮廷之資。如今出云尼子家大勢已去?!?
所以他也在急著尋找下一個代言勢力。
信長輕輕點了點頭。
“界町的商人這方面,我也準備讓熟悉環境的人去擔任使者。”
咦?在座有熟悉界町的人嗎?
各人面面相覷,而信長只是拍了拍手,招來側近,吩咐道
“讓松永彈正進來!”
松永彈正?
這個神奇的世界可能有兩個足利左馬頭,但卻只有一個松永彈正,那個人名字叫做久秀。
……
“鄙人松永久秀參見殿下?!?
這是個身材健壯的老者,容貌略有些粗獷,臉上還有一道傷疤,如果忽略掉名字的話,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如 柴田勝家般武勇而不拘小節的東國武士。
“公方大人(足利義昭)讓我殺了你?!毙砰L用這句話作為開頭。
松永卻是然不懼地搖了搖頭,答到
“他能坐到這個位置是您是功勞,所以只要您不會殺我就行了?!?
“難道你不是來投靠幕府的嗎?”
“所謂幕府只是個架子,在下只是臣服于織田家而已?!?
也許明知在場都是織田的重臣,所以才會如此出言無忌吧。
“松永彈正能有此心,真是難得,不過你的罪過如此就可以抵消了嗎?”
信長氣定神閑安坐,只是眼角瞥了他一眼。
“在下既不是何為義軍,更不知有何罪過。之所以歸降,是因為殿下您坐擁三萬大軍,加上盟軍足有五萬,不是我能抵擋的?!?
“噢?那弒殺將軍的罪過呢?”
“是以前那個笨蛋公方嗎?明明身為弱者,卻自以為是地挑釁強者,這是他自己的取死之道?!?
“那么篡奪三好家又如何?”
“殿下,我只不過是奪取了三好家一部分的領土而已,您卻是不僅消滅了主家織田大和守,還討伐了主家的主家斯波氏,將來甚至……”
最后一句話,是暗示織田未來會討伐足利氏,只是在此不宜說出來了。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說不會忠于我了?”
“在下只忠于不可抗拒的強者。當年三好修理(長慶)壯年時我也是三好家的忠臣,不過后來修理大人年老昏聵葬送家業,若我不取,自有他人取之,為何不取呢?如果幾年后織田的勢力開始衰退,我說不定也要找些機會與您作對才好。”
沉默了片刻之后——
“哈哈哈……”信長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說得不錯?。∪羰悄隳芡瓿蓜穹珙倘说娜蝿眨阍彺饲暗淖镞^?!?
“多謝殿下!其實任務的關鍵人物,老夫已經帶過來了?!?
“噢?是何人?”
“一個與我一樣野心勃勃的商人,明明已經身居界町三十六眾之中,卻仍然不滿意,還想要取得更高的權力,以及正規武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