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既定事實,以此逼迫淺井長政做出抉擇。
信長是個盲目自信的人,所以他一直覺得,妹夫最終一定還是會站在織田一邊。
不過他本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么做還是有些風險的。平手汎秀提出的方案,確實可行,也更為穩妥,效果亦不差,這種情況下信長是不會為了無聊的面子而不加采納的。
只是,唯一的遺留問題是——
按織田家行事慣例,主動提出建議的人,都需要自行去承擔實際操作的人物。平手汎秀作為提議者,在這里似乎得不到什么利益啊。
信長心生疑問,便直截了當地發問
“此計尚可,然其利何在?”
“自然是解決近江爭端,令淺井家毫無后患地融入……”
“停!我不是說織田家之利,而是你自己,你的利何在?”
面對著一雙鷹隼般的雙眼,平手汎秀沒有說什么“一心盡忠不求私利”這樣的話。信長對這些也根本不信??椞锛易鍪碌娘L格,一向是講究主君和家臣雙贏的。
汎秀的原意只是避免金崎這個無謂的危局,但此等理由顯然說不出口。不過這一個月以來,倒也想出了不少從“淺井西征”事中漁利的辦法。其中最合適的就是——
“稟主公,是海運?!睔阆蛐砰L又施了一禮,說到,“近江到播磨相距甚遠,陸路運輸兵糧的損耗會十分巨大。若是此事能成行,我愿以市價的七成,為征伐西國的淺井軍海路運來的糧餉?!?
“七成?”信長嗤笑了一下,“想必你用意不在賣糧,而在銷贓?!?
“果然瞞不過您老人家?!睔阋埠翢o愧色的承認了。
話說淺井去打播磨,想必會獲得不少難以變現的戰利品,包括茶器、武具乃至戰俘等等,借著賣糧的機會,汎秀就可以順勢接觸官兵,以低廉的價格獲得這些貨物。而后再到和泉的“五日會”里面去拍賣,便可賺取差價。另外趁著這個機會,還能把播磨納入和泉得商業圈里面來。
“哈哈,甚左這貪財之狀,與我真是毫無二致?!?
信長開懷大笑,今天第一次叫到“甚左”的名字。
“這是在下身為忠臣,理所當然的事情。”
汎秀也跟著調笑了一句,仿佛回到了少年時在尾張得情形。
不過,沒多長時間,信長便忽然安靜下來,又說“和泉至播磨,走瀨戶內海,豈非淡路水軍的地盤?如何通行?”
他是明知故問的,以織田家的情報網,這點消息何至于打探不出。
但汎秀也只能煞有介事地作答“稟報主公,經過臣下的調略,淡路水軍的首領安宅信康現在保持了中立態度,雖然不肯背棄三好家,卻也不再襲擊本家的商船了?!?
“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毙砰L搖了搖頭,顯示出不滿意的神情。接著神色一振,向汎秀問道“有內應在,再讓九鬼幫忙,你可否拿下淡路?”
平手汎秀略有些不適應。
信長一向都是直接給出命令的,什么時候有了先詢問的習慣?雖然這個詢問的語氣,也深深帶著不容推辭的味道,但比起以前,還是顯得客氣了很多啊。
當然,如果真的推辭不接,信長可能就會立馬變得不客氣起來的。
所以,汎秀盡管沒什么腹案,也只能硬著頭皮表示“臣下自然是竭盡力,死而后已。”
明知信長是不喜歡客套話的,但因為對方罕見地客氣了一下,汎秀也就不自覺帶上了冠冕堂皇的言辭。
諸事都說完,信長也不作補充,邁步就要離去,汎秀自然是作恭送狀。
在踏出門外的最后一步,信長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轉身折返,嚴肅地說“既然站穩腳跟,就盡快將你的家眷接到和泉,尤其是令郎言千代丸!”
“是!”
這個要求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