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迅速,長驅直入聞名,我們若靜待三日,說不定就會被朝倉和上杉兩面包圍。上杉謙信此人,十年前就可以為了‘關東管領’的虛名一路殺到小田原城下,今日得了幕府密令,來支援朝倉,大概也并不稀奇。何況淺井家已經明言敵方有一萬五千人,他們占據北近江多年,消息應當可信。所以我軍應當果斷后撤,先避免被夾擊才是?!?
兩人互相都不能說服對方,反而同時看向了同僚中公認的第一智將。
池田恒興、蜂屋賴隆、堀秀政等人其實更著急,一個個腦袋上都快冒火了,但要么不知道說啥好,要么緊張到開不了口,要么壓根就不敢說話。
平手汎秀思緒也是大亂,完安定不下來,被兩人盯著,苦笑著答了一句“二位所言,各有道理。只是我想問一句若近江后路被斷,下一波輜重和補給無法運輸到前線,我軍糧食還可以支持幾天?”
“保持現在的供應,只剩十一天半?!贝寰憚倜鏌o表情地給出了答案。
聽到答案的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瀧川一益可無法堅持“先等待三天”的意見了。
不管是不是虛張聲勢,總歸是后方出了問題,糧食運不到前線,可怎么打仗?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森可成插了一句“十一天也不算短了,況且還可以從敦賀港臨時購買,前方的朝倉軍膽氣已衰,不足為懼,給我五千人,就足以攔住。主公便可帶著剩下的人馬,與上杉決戰一番。”
嫡長子的意外戰死,似乎對森可成沖擊極大,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死戰報仇的想法,聽不得撤退避讓的事。
但眾人顯然不能接受這個激進的想法。
平手汎秀不得不提示到“如果上杉軍出現的事情,被所有人知曉,而我軍又無法及時擊敗上杉返回京都,那么畿內大小豪族會以為‘織田被上杉困在境外’,態度或許都會發生變化。乃至柴田大人討伐攝津亂軍的合戰,也可能出現臨陣倒戈的現象。朝廷的公卿們也可能覺得我家無力保障畿內安,轉而號召別家大名上洛,至于幕府,將在這里面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就更難以想象了……私以為,我軍想要短期就擊敗上杉,難度還是很大的?!?
其實是否說服某個同僚并不重要,就怕信長他老人家一時激情,想復刻當年桶狹間時的英姿,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汎秀說的也確實是實情。
現在織田家雖然威勢極盛,可是并未建立相應的名分,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對京都的壓制,才得以維持霸權。
瀧川認為上杉軍不可能出現在背后,森可成說不管真假先正面拼一波再說……但采納他倆的建議,等于是在拿命賭博,萬一輸了可就……當年桶狹間敢賭,是因為自身本錢太少,不得不兵行險招。現在家大業大,還拿命去博就有點不理智了。何況丹羽長秀說得很有道理,淺井家作為近江地頭蛇,根基深厚黨羽眾多,他們既然說上杉家一萬五千人前來,應該不會與事實相差太遠。
森可成思索了一會兒,不情不愿地點點頭。
“不錯,我本人必須馬上出現在京都,才足以壓服人心?!贝藭r信長方才睜開了眼睛,流露出斬釘截鐵的決然神情,“正好前幾天將琵琶湖水軍集結起來,我走水路先行一步,后續……”
說到這里,一向果敢無匹的魔王大人也面露猶疑之色。
既然打定主意通過水路撤離,那就一定需要斷后的人選。
而且會面臨朝倉與上杉的兩面壓力。
那可是越后的上杉!
一言以蔽之,就是九死一生。
眾人盡皆默然不語。
唯有方才黯淡了一會兒的森可成猛然抬頭“殿后之職,請交給屬下!我與那朝倉家的逆賊,還沒戰個痛快呢!”
沒等信長答話,瀧川附和道“既然上杉掀起反旗,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