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算了,現(xiàn)在好吃好喝供奉著還給個管領的職役,實在有些后患!”
但足利義昭聽了類似這樣的話只會佯作斥責內(nèi)心高興而已。
就這么憑空去想是沒有意義的,忍者們看起來也不可能找到更多情報了,只能姑且先封存資料日后再說了。
就在差不多同時,津田宗及那里做出了回應。
這個界町豪商下定了決心,讓自己十一歲的嫡長子吉松以協(xié)助茶道教學的名義暫時來到言千代丸身邊任職,二十七歲的妹妹從妙心寺大心院還俗之后獻給平手汎秀做側(cè)室,還暗地承諾要進貢總價值五萬貫的禮物。
其實還俗與否沒什么區(qū)別,保留修佛的妝容更有別致的情調(diào),反正扶桑的宗教工作者門普遍不太講究清規(guī)戒律的……此事誠然不足為外人道哉。
如此種種,是為了成為平手家的御用商人,取得種種交易特權,尤其是“兵糧券”之發(fā)行事務的參與資格。
原來負責此事的玉越三十郎對此并不感到憂慮,反而很開心有能人來分擔壓力。
倒是并不直接相關的南蠻商人拉斐爾·卡斯特路——也就是“春田屋秀一”有些警惕。
可惜這位葡萄牙人沒有妹妹,他自己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白皙瘦弱,然而平手刑部大人明顯不好那一口。
界町商人大都沒聽說過津田宗及有個妹妹,也不清楚五萬貫禮物的事,只看見天王寺屋與平手家快速接近,但不知道接近到何種程度。
故而整體反響很是有限。
商人們的主要精力仍放在抵制界町奉行的活動上面。
木下秀吉已經(jīng)去了京都并且初步接受足利義昭的延請,織田信忠對此沒放在心上只表達了象征性的遺憾,不過誰都沒說到界町的奉行所如何處理,有意無意留了個懸念。
所以鬧騰的局面估計還要持續(xù)一下。
除此之外,平手汎秀隨口讓那些回尾張?zhí)接H的家臣們“注意是否有遺賢可用”的命令,也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回應。
一門眾的平手季胤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拿到不少成果。
“丹羽殿犧牲之后,家業(yè)由其幼弟繼承,幸存的家臣們在但馬呆不下去,都折回了尾張美濃,織田家正在考慮收納,但有些人對條件不滿意。屬下覺得此時出手招納應該會很順利,也不會引發(fā)各方反感。”
“是哪些人呢?”平手汎秀略有點期待,想看一看有無可用的人才。
平手季胤從懷中掏出長長一張紙,念到“美濃人坂井直政只得到三百石的許諾,覺得太少拒絕接受。還有個叫江口正吉的近江人因是新晉外地家臣,身份不明又無人替他擔保,至今沒有得到安置,可能連一寸土地都得不到。”
二者……好像都沒什么名氣。前面那個姑且知道是跟隨大軍轉(zhuǎn)戰(zhàn)多年的老兵,后面那個就完沒聽說過了。
想想也是,丹羽長秀麾下溝口秀勝、桑山重晴那幾個出身于尾張,又屢立戰(zhàn)功的猛將,若是未戰(zhàn)死的話,織田信忠怎么可能放過呢?
平手汎秀頓時沒了大半興致,不過表面上還是很高興地點點頭說“丹羽殿的識人之明我還是信得過的,這兩個人都可以接觸一下,條件合適就拉過來吧。”
平手季胤答了聲是,忽而又說“還有個界町茶人長谷川宗仁,原來是管理生野銀山的,現(xiàn)在好像呆不住了……”
“此人倒要好好注意!”平手汎秀忽然興致又上來了,這個名字倒是很耳熟,“優(yōu)先看看能不能拉攏過來,正好我們這里缺個茶道師范呢。”
平手季胤稍有不解,但沒多想,領命而去。
過了一兩天之后,到尾張修繕祖廟的堀尾吉晴返程,也帶來類似的消息。
他自稱是旅途中偶爾見到了織田家曾經(jīng)的敵人——加藤光泰,那家伙現(xiàn)在帶著十來個手下流浪各地,在酒館吆喝用心棒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