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應。
六七名配著刀的帶甲士兵分站兩邊,中間是個坐在小馬扎上,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幽幽說了一句“再說這些廢話,就把舌頭割掉。”
佐野新一立即乖乖閉嘴。
“這就好,我最愛跟識時務的人打交道,多省心啊!”黑衣人輕輕一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多羅尾光彥,目前替某位貴人辦事。至于您呢……說說吧,武田家派你來京都來,意欲何為?”
“啊?”佐野新一先是茫然不解,繼而神色大駭,連連搖頭“您實在誤會了,我一個小小的生意人,哪有本事跟武田家扯上關系,更不敢得罪您說的什么貴人了。各位老爺們,是不是搞錯人了?”
“喂喂!剛夸你識時務來著,這么快就不給面子了?”自稱多羅尾光彥的黑衣人語氣稍微低沉了一些,“我跟大哥二哥不同,一向不喜歡迷藥和拷問的,奈何不這么干解決不了問題啊……”
說完他興致闌珊地揮了揮手,便有兩個手下持著道具上前。
見狀佐野新一還想辯解,卻被強行扣押著,往嘴里灌了些莫名的渾濁粘稠液體,不多時便渾身發軟,頭暈目眩,胸悶氣堵,惡心難捺,說不出的難受,漸漸目光呆滯,神思不屬,似乎是意志大為衰減。
另有一人提著大半桶骯臟發臭的水,抓著疑犯的腦袋便往桶里按,算著時間浸了幾個呼吸,提出來緩一緩,容他稍作透氣,便繼續往水里按。
如此重復,務必保證痛苦萬分,卻又不能暈過去。
一刻鐘之后,多羅尾光彥再問他“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掩藏身份到畿內來?”
已經被折騰掉半條命的佐野新一昏沉沉答道“我……表面是售賣……售賣漆器,實則……實則是從……從礦場上私自……私自運了金銀出來……金銀出來走的是……走的是奉行山元大人的路子……偷的是精練前的金砂……金砂要運到西國去兌換……不敢再近處做后續處理……”
聞言多羅尾光彥微微訝異,眉關緊鎖,沉思不語。
對方交待問題的態度倒是很老實,但說出來的內容完不是那么回事。
難道真的抓錯了人,還是說這是武田家高級間諜人員的防護手段?
方才先上藥湯,再用水刑的套路,乃是近些年剛剛發明出來的實用技巧,比很多看起來血腥嚇人的招數更好使。
能挺過這一招,后面再怎么嚴刑拷打也未必湊效了。
多羅尾光彥先吩咐手下繼續問,自己轉身從地下室離開,在過道里轉了兩個彎,來到另一處隱蔽的居所。
那里有個短胡須的中年胖子在等候著。
外人若在此,定會驚訝叫出——這短胡須的中年胖子,不正是“漢庭屋”的大老板嗎?原來跟沖進來鬧事的,竟是一伙的!
怪不得堂堂法相宗清水寺的名號,也鎮不住人呢……
“漢庭屋”的老板躬身做禮,口稱“若組頭”。
多羅尾光彥趕緊拉進,急問到“望月大叔,特意叫我過來,將這商隊九人一網打盡,究竟有幾成把握?我看那三名隨從五個保鏢,都不像是知曉內情的樣子,為首一個叫什么‘佐野新一’的,只交待說他是勾結奉行盜竊金礦……”
“這個……”短胡須中年胖子的宿屋老板苦笑了一下,“此人最近兩年來三次路過京都,舉止都很顯眼,這一趟我們連續四個據點都在監控,相互印證之后覺得有問題的可能性是十成十了。不過……有問題的行商,也不一定就是武田家的間諜,也可能是別家的,或者是有其他隱情……”
“也就是說,可能真的只是竊取金礦的賊人而已了?”多羅尾光彥大為失望搖頭,“唉,本來以為是大魚,搶在我兩個哥哥前面殺過來……算了,我還是再審問一下,也許是個極善于隱藏身份的高級暗探也說不定。”
“您也不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