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以上的職位由甲斐人擔任,這是不合理的,應當任人唯賢。”
“鄙人以為這些事等在戰后再議不遲……”武田信豐神色復雜地打了岔,提出一個關鍵性的疑惑“請問少主,在兩支奇兵出發之后我們該如何行動呢?是否要大軍跟上?”
“不,大軍的目標太大了。”武田勝賴毅然搖頭,“待合適的時機,由我帶著八百旗本,盡數騎馬,作為第二組出動就足夠。剩下的人,原地等待一整天后再一齊進發。”
“少主切勿如此沖動啊!”
“這可不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少主您……”
數名重臣聞言盡皆驚愕,紛紛勸諫,卻見武田勝賴意志堅定,揮手打斷,不讓他們說話“不必再議了,這并非一時沖動,而是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這幾日來我反復思量,那平手刑部確實不是凡庸之輩,玩弄權術的本事乃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列陣對戰時又總能以利器奇械占得上風,唯一勝過他的辦法,便是分進合擊,讓他沒辦法在預設好的地點以逸待勞。”
這一番話令重臣們啞口無言。
就算心里還有不同意見,面對此刻的嚴肅氣氛,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唯有預祝“少主武運昌隆”。
將軍務、后勤、諜報等事務分門別類交待給幾個近臣之后,武田勝賴便開始在中軍大帳中閉目端坐養神,吩咐除非是父上有新的命令否則誰都不見,把自己一個人關了起來。
途中送飯送水的都只讓放在門口,不許進去打斷思緒。
從七月十四下午開始,連續好幾個時辰,也不知道他睡了沒睡,反正帳子里的燈一直亮著,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第二日凌晨,二更時分,武田勝賴忽然掀開簾子大步流星跨出,喚來左右近侍,命令八百旗本提前進食并喂馬,半個時辰后準時出發。
武田信豐、長坂光堅、跡部勝資等人然不解,為何忽然做此決定。
而武田勝賴只解釋到“大戰在即,正需要我一錘定音,扭轉乾坤之勢。”
眾人說此刻并無情報送回,您怎知道前線局勢如何?
武田勝賴又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田昌輝、保科正直兩位必不令我失望。至于敵將池田恒興的作為更是早在我指掌間了。既然知己知彼,如何不能料到前方局勢?”
重臣們又說那平手刑部狡詐如狐,毒辣如虎,也許有什么奸計候著。
武田勝賴再道“敵人畢竟是凡人不是神佛鬼怪,無需過于夸大。前幾日我已與父上討論,平手軍應該是真無力追擊,而非故布疑陣。況且,池田恒興就算戰死,對平手家來說也未必不是好消息呢!就像駿河國人眾多死一些我也不太在乎,是一個道理……”
事不過三,既然連續說了三點都被立即駁回,武田信豐、長坂光堅、跡部勝資俱是無話可說。
只得坐視武田勝賴領八百旗本,乘馬而去。
他們則約束住剩下的部隊,等待第二日再進兵。
……
此刻掛川一帶的池田恒興稍有些郁悶。
七月十四的下午,他聯系到了高天神城的守將小笠原信興,從其口中了解到此城在重重圍困下堅守接近半年的經過,同時也獲知武田撤兵時不得不繞道而行的窘迫狀況。
城中一千五百兵丁,至今傷亡不到五百,也就是說還有一千以上的士卒,還保持著戰斗能力。
然而,欽佩贊賞之余,池田恒興提出一同追擊的邀請,卻被堅定拒絕了。
守將小笠原信興說“武田軍向來詭計多端,稍不謹慎就會中計,我看還是穩守城池,不要貪圖功勞的好。”
不管怎么好說歹說,始終就是這么一句回復,堅定不改。
沒奈何,池田恒興草草在城下休息了一夜,次日一大早便驅動屬下盡快用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