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開口道“是服部殿來了嗎?鄙人一直在此恭候。”
也不知道是在跟誰打招呼。
然后,廢棄倉庫里的一面墻吱吱呀呀地被拉開——那竟是一扇偽裝起來的密門。
走進來一個平平無奇,身無長處的黑衣男子。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兩下,發出比哭還難聽的聲音,彎下身子回禮道“平手刑部大人吩咐我一定要將他的問候,帶給細川大人。”
“真是受寵若驚。”細川藤孝客氣了一句,隨即揮手介紹到“在場的幾位,都是我視若兄弟手足的心腹家臣,這位是有吉立言,然后是澤村吉長,下面是三刀谷六兵衛,北村甚左衛門……”
“幸會幸會。”
被喚作“服部殿”的黑衣人身后也跟著幾個隨從,卻沒有通報姓名的打算。
“拜見服部殿。”
眾人簡單地相互見禮。
在場有的人已經猜到,面前這黑衣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為平手刑部掌握秘密部隊的特務頭子服部秀安。
稍作寒暄,細川藤孝立即忍不住提問“不知我的話帶到刑部大人面前了嗎?他老人家有何吩咐?在下一定竭盡力執行命令。”
服部秀安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輕嘆道“我向和泉發了急報,估計那邊已經收到了。但可惜的是,信使尚未返程,京都就已經生變,來不及等刑部大人的命令了。”
“那我們……”細川藤孝臉上一驚,咬緊了嘴唇“您有什么高見?或者說,刑部大人應該有預先安排好的計劃吧……”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我認為按照原定計劃去執行是最好不過的。”服部秀安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細川大人愿意幫忙再好不過了,我希望您與我一道去見幾個人……雖然平手家已經與那幾個目標有過不少接觸,但都是間接的,如果您能出馬,說服他們的成功率就更大了。”
“我明白了。這是義不容辭之事。”細川藤孝沒有問目標具體是誰,一口便應承下來,隨即又皺了皺眉“不過,到這個階段再去試圖說服別人,恐怕有點晚了吧!萬一話不投機,無法順利溝通的話……”
“這也是沒辦法的。”服部秀安道“那些人正常情況下并不愿意輕易與我見面,之前只是承諾說,萬一京都有變,會優先考慮向平手家靠攏而已。所以我也只能等到確實生變之后,再去嘗試聯絡了。”
“但始終還是……”細川藤孝的眉頭皺得很深。
見狀服部秀安笑了笑,說“不用掛慮了,其實,刑部大人為了預防京都出事,已經在兩個月前喚醒了一批潛伏在京都長達數年的人員。這批人的身份,連我也是兩個月前去喚醒他們時,才第一次知道的。這次主要的行動者將會是他們,我和您要去做的,只是次要的事。”
“原來如此,次要的事嗎……”細川藤孝松了口氣又感到有些失落。
服部秀安察覺到對方的情緒,立即又補充到“細川大人,您無需擔心。這次您及時傳來信息,讓我有時間提前準備,又引導三淵、米田等人主動出擊,擾亂了柴田、木下等人的布置,使他們露出破綻,憑借這兩件事情,刑部大人一定會記住牢記您的協助之情!”
“明白,明白。”細川藤孝竭力做出平常心的姿態,勉強笑道“我只需聽從刑部大人的吩咐即可,不敢對他老人家的決定有任何置喙。”
“啊呀,何必這么拘束。”服部秀安想了一會兒,試圖安撫,于是開口道“其實現有我們有好幾批人在京都行動,都在執行不同的任務,只有一個是正面主要作戰,其他人都是在側面協助,執行次要的工作。雖然說是次要的,但只要能形成合力的話,就能充分牽制敵方的精力,為最終的勝利幫助。”
“我完理解。”細川藤孝并未因此安定下來。他已經看出,服部秀安在情報的分享上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