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畏懼退縮的。
隱約能聽到“真的要在這里打嗎?”“根本不是作戰的環境??!”“死在這里可真受不了……”“對面好像是柴田勝家?。∧莻€很可怕的柴田勝家??!”之類的種種抱怨。
本來松山重治意識到自己應對失據,大為惱火,打算親自上前搏斗挽回顏面。聽了周圍低聲議論之后,才又想起危險之處,腳下不禁一慢。
然而剛剛才叫士兵們作戰,也不能朝令夕改的這就吩咐逃跑呀!
況且事后論罪不好交代……
他腦海中一片混亂之際,兩軍最前列的勇士,已經互相持著白刃拼殺到一處去,金屬碰撞、血肉撕裂和傷者慘叫的聲音瞬間盈耳。
雖然受到奇襲,士氣遠不如對面,畢竟還是得到妥善維護的軍隊,總有些精英能撐住戰局,不至于立即崩潰。
不過松山重治看清局勢后,心下已經覺得不太樂觀。
……
稍遠之處,身為傳令兵,隱隱兼帶了監軍身份的,是親衛眾代理番頭鈴木秀元。他的見識和履歷,可就遠遠不如三好家舊將的松山重治了??戳丝椞镆环降钠嬉u部隊之后,是完陷入了徹頭徹尾的慌亂之中,完鎮定不下來。
他不僅心碎膽裂,面無血色,甚至倉惶到抓住左右親隨的胳膊連連跳腳,口中語無倫次地不斷蹦出極端愚蠢的詞語“東軍……怎么就這么……織田冒著雨……奇襲……什么時候渡河的……這可糟了,失職??!……松山殿怕不是對手……這麻煩可大了……那是柴田!我認識!不僅是松山殿失職我也失職!哎呀哎呀有人要跑,輸定了!事后處罰事小,萬一吃了敗仗可……”
所幸的是,他身邊帶的那個剛成年的小孩子倒是很有膽色,只掃了一眼,驚而不亂,迅速抓住鈴木秀元的胳膊,厲聲打斷到“鈴木殿不要浪費時間!趕快將此信息回報給刑部大人,才是頭等要務!走晚了我們大概也走不了!”
“誒?虎之助你說要趕緊跑!”鈴木秀元如糟了當頭一棒,渾渾噩噩,“可是……可是……”
“沒什么可是!”被稱作“虎之助”的少年十分堅決地再次打斷“東軍明顯是趁著雨夜,從薄弱處渡過河口,前來挾擊,派的一定是最勇猛善戰的兵士,以方才我們所見到的軍容,松山殿勢必要敗!但好在我們提前撞破了敵情,應該趕緊通知本陣的刑部大人,讓他老人家決斷才是!說不定可以盡量避免損失!”
“可友軍就……”鈴木秀元仍然有些猶豫。
“松山所部在此拖住,正好讓我們及時送回情報?!被⒅恼Z氣冷靜而又無情,“您再拖拖拉拉,松山殿說不定就白死了!”
“……好吧……”鈴木秀元終于點了點頭,開口又道“那就……”
“別的話以后在說!”虎之助毫不遲疑地第三次打斷,并且緊緊拉住上司的手腕,撒開雙腿大步往回疾走,沒有給再次開口的機會。
另外兩個年紀稍大,地位稍高的隨從,那是比鈴木秀元跟慌亂許多,心里本就空蕩茫然,沒有任何主意,只知道沉默不語地跟著跑了事。
對于年輕的虎之助占據了主導地位,是絲毫沒有反對意見。
“話說……喂喂,虎之助跑太快了吧?”鈴木秀元一邊喘著氣一邊還忍不住喃喃自語“你小子……呼……呼……你小子,叫加藤……大名……大名叫什么來著?看你……你這樣子,說不定……很快就能……就能出人頭地?。〔槐匾裎摇鄽q才靠運氣……呼呼……慢點我趕不上了……”
被強行拽著跑出兩刻鐘,加藤虎之助自己也稍有些累,這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背后看去,已經完感覺不到動靜,身后沒有跟得上來的人。不知道是跑出去了太遠,還是那邊的戰場已經結束。更不知道松山重治所部一千多人怎么樣了。
只能從空氣當中,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