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的……
整個過程中正室夫人阿犬的神情和舉止都很自然從容,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武家之妻,很正常地迎接外出征戰的丈夫回家一樣。
除了抱怨“言千代丸怎么就沒有回來呢?真是的,男人一長大就完全不顧家啊!雪千代至少還會一直寫信”之外,未表露任何不良情緒。
仿佛完全不知道,兩個月前她丈夫和兒子的軍隊,殺死了她的親生哥哥。就連她自己的地位處境也一度相當尷尬。
看起來她是盡了很大的努力來維持情緒。
但老奸巨猾如平手汎秀者,一眼就看出外強中干,魚質龍文之相。
雖然言行并沒什么太多改變。
以往是真心遵從著武家之妻為人處世的規范,現在是強迫自己遵從著武家之妻為人處世的規范。
平手汎秀感到有些歉意,又有點心疼,卻不知道該不該說破。
這患得患失的猶豫了半天,反倒是阿犬淺笑著湊過來,說有事要商量。
平手汎秀心里一緊,豎起耳朵聆聽。
卻并非他想象的那些事,而是完全不相干的話題。
“話說紗織大小姐從本愿寺來這里也很久了,您既然讓言千代丸在京都元服,那么完事之后就該早點回來完婚啊!現在小兩口一個在京都,一個在家里,這多不合適啊……而且,妾身還聽說,五德從三河回來,到言千代丸身邊去了?這應該不是真的吧?紗織可是已經找我哭訴了啊……”
這話聽得平手汎秀直冒大汗。
確實在兒子的婚姻事大上,好像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啊。
而且一時還不好彌補……無論是叫義光回來,還是把紗織送過去,都相當不合適。
只能希望義光那小子在那方面比自己這個當爹的更有數更有節操,不要搞出什么“后果”出來才好……
然后緊接著又一個新話題讓平手汎秀更吃驚了。
“還有,近江的京極大人來信說希望將其女獻給您作側室,請問此事該如何安排呢?”
說到這個,阿犬終于卸下一點偽裝,語氣里表現出淡淡的幽怨之意來。
“這個……我要說我并不知情,聽起來就像是撒謊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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