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發妻一樣,異常熟悉,毫無波瀾,閉著眼睛都知道怎么做了。
雙方廝殺一番,攻方絲毫沒見到便宜,反而被連連逼退,毫無建樹。
雖然出現了一點波折,本多忠勝仍然是輕車熟路地就擋住強襲。
先親自帶了一二百人,堵住缺口,后面的預備力量,就能從容地批次跟上,形成牢固的陣型,不至于倉促應敵。
雙方數量幾乎均等,都已經接近充分展開的程度,不存在包抄挾擊的可能性,便只是簡單的比較軍事素質了。
在本多忠勝看來,面前這批越前的朝倉舊將,士氣雖然不錯,戰力卻算不上頂尖,比之織田、武田的精銳部隊,尚且有些距離。僅論斗志的話,又無法與當年三河一向一揆的門徒眾比擬。
殊死較量一番,守方倒下了三四十個英勇的郎黨,攻方則失去了上百個最敢戰的兵丁。陣線開始松動,反推。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頂住氣勢最盛的一波進攻,接下來就越來越后繼乏力了。
過了片刻,主動權漸漸易位,忽然越前軍中,有一著半月金兜,黃系胴丸,持長刀的武士,怒吼道“我溝江景逸,今得上杉彈正厚信,已立下軍令狀,死戰不退!諸位隨我上前!須知舍生則生,畏死則死!毗沙門天在上!”
這一鼓舞,許多士兵大叫著回應,士氣稍有回復。
聽了這話本多忠勝卻眼前一亮,心道原來有一員敵方大將在后指揮,聽這話是即將帶頭沖鋒了!剛才還沒意識到呢。既然說什么“死戰不退”,不妨就遂了你的意吧。
話音落地,那金盔黃甲的溝江景逸呼嘯而出,頃刻以猛力直劈,打得一個守方士卒倉皇逃竄,狼狽招架,繼而收刀橫斬,取下性命。
另一名士卒上前支援,挺槍疾刺,溝江景逸側首用肩甲硬頂住,反手以刀還擊,又斬一人。
這氣勢一下子旺盛起來。
本多忠勝卻看明白,此人武藝姑且還算上乘,但腳下緩慢,身形不便,純以蠻力作戰,并不足為懼。
于是一聲不吭,悄然持著搶柄,借著己方士卒掩護,彎腰疾步接近。
他身甲胄是專門改造過的,十分適合靈活行動,無普通當世具足的沉重滯澀之感,輕巧踩在地上,真如一頭矯健的雄鹿在奔跑。
溝江景逸連斬二級,不禁熱血沸騰,放聲大吼,氣勢正盛。
此時忽然聽人說“小心!”
然后是一道寒光如雷霆閃電般迅疾而來。
卻哪里閃躲得了?
只能下意識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強行欲格擋。
本多忠勝手中“蜻蜓切”長逾二丈,取的是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但這時忽然一變,雙手分別握住槍桿的中端和前端,將長槍作為大劍使用。
巧妙一轉,小枝格住對方的刀刃,槍尖沿著弧線劃向對方面部。
溝江景逸從手中感受到的深厚力道與靈巧戰技之中體會到敵將的高明之處,自知不如,但并不露怯,雙手使勁,長刀硬推出去,借勢退了兩步,勉強拉開距離,對左右喝到“此人定是名將,我們一同取了他——”
話沒說完,凝在半途。
因為本多忠勝的槍刃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他的面甲下垂,傷了咽喉。
剛才明明是持著柄的中前端,當作雙手劍使用,才能完成靈活的招架與攻擊,瞬間卻又不知如何一收一發,變成挺槍直刺的姿勢,真是猝不及防。仿佛已經提前料想到對方會拉開距離。
“敵將已被我本多忠勝所討取!”
喊聲震天,地動山搖。
鮮血頓時如噴泉般狂涌,溝江景逸立即倒地斃亡。
死前唯一想法卻是“惜哉遇上杉彈正太晚,前半生庸庸碌碌,到死才有展現武人壯志的機會。”
便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