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
并且以強硬態度,命令長期以來對岐阜城陽奉陰違,與甲斐方面暗通款曲的遠山氏搬遷到尾張,以菅屋長賴、前田利家為東美濃二郡代官,進行檢地,納入直轄。
在大雪封山之前,他一度通過苗木城侵入信濃,讓家臣們大肆燒殺劫掠,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此時,再令織田信忠屈身對平手汎秀施禮,口頭上宣布效忠——而不僅僅是效忠幕府——這個過程就沒那么令尾美兩國的人憤怒了。
“主從易位”之事,畢竟還是過于敏感。
或者,可能依然有很多人憤怒,卻不敢,不方便說出來,也就夠了。
德川家康也恢復了三河境和遠江大部的統治。遵循平手中納言中將的“寬仁之意”,未對奧平、管沼、天野等一眾墻頭草做出任何強制措施,只要求他們遞交人質,宣誓效忠即可。
然而東部的高天神城依然處于淪陷狀態。
奉命留守的是一直沒有真正受到信任的今川舊將岡部元信,以寡敵眾,孤立無援,但沒有任何怨言,立即開始整軍備戰,迅速構筑起堅實的防線。
平手汎秀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這一小股“殘敵”。
德川家康倒是沒忘,親自帶了五千人前去,但見到守軍嚴陣以待,威風凜凜,不敢輕忽。又念及自軍已相當疲憊,于是沒有發起強攻,而是馬上派人聯系正在相模國中旅居的今川氏真,企圖用外交方案解決問題。
正好,他自己分量稍輕,不足讓北條氏政鄭重對待,勢必要向平手求助。
汎秀對此自然是非常樂見的,派了本多正信和前田玄以這一老一新去小田原城,以凸顯重視。
同時送去了與“關東管領”之職位相稱的禮儀用品。
由于岡部元信這跟硬釘子的存在,聯軍一時間難以平定遠江東境,更無法乘勝取駿河了。只能讓水軍沿海岸線前去襲擾一番,算是維持交戰狀態。
陸上的戰事,隨著新年的到來,就漸漸平息了。
這個時候,平手汎秀保持了言出必行的作風,確實把所有取得的地盤,交給了名義上的合法領主,德川家康與織田信忠二人,絲毫沒有展示出半點插手的意思。
有一些想法比較多的國人豪族企圖攀關系表忠誠,建立“越級”的通話渠道,卻被果斷拒絕,嚴厲批評了。
這展示了與其他大名盯著土地和財富不放的本質區別。
無知百姓們只知誰贏誰輸,不懂背后的勢力范圍變換。讀過一點書的人,會說“平手中納言中將大人雅量高潔,不同凡俗”。讀過更多書的才能明白,是“所求者實大,遠甚于一城一地”了。
自己出錢出力,完了不要回報,只是為了“恢復秩序”,為了“天下靜謐”。
如此的行止擔當,方可承載天下之重。
那么問題來了,“天下之重”究竟可以帶來什么好處呢?
這個問題真的是很難說,甚至一向早慧的平手義光都不太能完想明白,嘗試向父親請教求助。
聽到這個問題,中納言中將大人微微一笑,出示了兩封秘密信件。
一者來自織田轉送,署名是信濃木曾氏。
一者來自德川轉送,署名是甲斐穴山氏。
皆是言辭謙卑,態度曖昧。
而且隱隱約約之下,似乎講的并非“賣主求榮”之類勾當,而是整個勢力都要“棄暗投明”的意思。
平手義光見之恍然“看來,征伐武田之戰,將以始料未及的方式結束。”
平手汎秀則意味深長道“如何結束征伐武田之戰,此事關系緊要,因為這是首次。必須先有首次,后面的人,才能有對照的依據。”
對“首次”這個詞,義光一時難以理解。
汎秀詳細解釋道
織田可以得到寬待,因為舊誼太